主事連忙抬頭迎接,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正準備提醒。
蘇瑤小巧的手掌輕輕搭在梁家領頭人的肩膀上,往後一扣,提起腳直直朝他的膝蓋窩一踹。
啪嗒一聲,人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跟隨梁家領頭人身後報名的梁家下人們驚駭地看著這一幕。
她,怎麼敢的!
他們可是梁家的人。
“大膽!主事趕快把這名女子抓起來,大庭廣眾之下行凶,簡直目無王法!”
他們反應過來,連忙衝著主事說道。
主事這才反應過來。
“這裡是江州州府,不是你這等小女子在此撒野的地方,來人把她抓起來!”
蘇瑤道:“你們行事還真不公,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剛剛那人是如何對我的,我不過是用同樣的方式回敬過去。你這就急了?”
“前不久,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他的所作所為無視徹底。現在我把人踹了出去,你倒說起王法來了。”
“果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跟你說不通,打了人就得伏法!”
主事不管這些,連忙叫人來把蘇瑤抓走。
他自已跑去把梁家領頭人扶起來,“大人,您沒事吧?”
他是主事的不錯,可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大部分依靠梁家。
今日輪到他掌事,偏偏這麼倒黴,遇到個晦氣女子!
“愣著做什麼!快點叫大夫來啊!”
蘇瑤突然冷聲質問:“他打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主事的出來阻止?難道在主事眼中,梁家的人是人,我們平民百姓就不是人嗎?”
曾經不少被梁家欺壓過的人,看到此景,忍不住咬緊牙關,等主事的說法。
對啊!現在就連梁家的下人都比他們高貴!
下人不把他們當人,那更彆說整個梁家的風氣如何了!
主事下意識嗬斥,“你算個什麼東西,跟梁家的大人物比起來,你這小女子的命一文不值!哪怕再拿你的十條命、百條命來抵,你也不夠格!”
此話一出,人群躁動。
“這是何意!”
“難道江知府也是如此想的嗎?江知府曾經說的話不算數了嗎?”
“果真,在當官的眼中,我們的命一文不值!”
主事見事情鬨大,像是明白了什麼,瞬息盯著蘇瑤,怒道:“你故意的!”
蘇瑤微笑,口型微張,“多行不義必自斃!”
“主事大人,往日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了今日,輪到你反噬的時候到了。”
梁家的領頭人不是什麼好貨,而眼前的主事作為幫凶,對梁家的行為熟視無睹,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此乃一石二鳥之計。
主事怒極,他大吼:“來人,把她抓起來!”
蘇瑤反手拿出一封書信,一枚令牌,“我看誰敢動我!”
江知府隨著書信寄過來的還有一份令牌,說是在江州遇到什麼急事,可以拿出來用用。
主事望見令牌,先是一驚,渾身上下冒出冷汗。
此人和江知府是什麼關係?
難道不是單純的平民百姓,而是江知府的親戚?
他這次踢到鐵板了!
梁家領頭人捂著暈乎乎的腦袋抬頭,歇了一會兒,他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望見令牌,頓時道:“大膽!你這無恥小賊竟然偷走江知府身邊的令牌,冒充江知府的親戚!”
最可恨的是,這賤人居然打他!
他不會這麼輕而易舉放過她的。
不是冒充江知府的人嗎?
梁家領頭人低聲在主管耳畔說些什麼,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等著瞧吧,敢打他,他要這個賤人一輩子蹲在牢房出不來,淒苦一生,後半輩子無依無靠。
本來心中慌張的主事聽到他這麼一瞬,心頭冷靜下來。
對啊,這人說不定是冒充的呢!
主事招招手,找了個手下來,小聲道:“走,你去州府內找江知府,就說他的親戚來州府鬨事了!”
按照江知府的性格。
眼前這名女子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