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三人坐下,點了幾盤菜,簡單解決一下。
此刻,客棧踏入一行人,叫住蘇瑤。
“蘇姑娘,請等一下!”
一旁樊婆子正細心為月曉曉喂飯。
見到一行人,不由得提心吊膽。
難不成是梁家的人得知消息,又來惹事?
她擔憂蘇瑤,更放心不下公主。
樊婆子放下碗筷,摸了摸月曉曉的頭,“姑娘,若是解決不了,大可讓婆子我出手。”
再怎麼說,她曾是月國的巫,地位崇高。
哪怕如今落得隱姓埋名,四處躲藏的下場,但隻要公主活著,她這條命就有意義。
樊婆子說這話的同時已然起了殺心。
她在月國見識眾多,知曉世家的手段,向來毒辣,不留一絲活口。
蘇瑤搖頭,“樊婆,這群人我認識。”
她站起身,露出笑意,“你們怎會來這兒?”
來者正是商隊一行人,走在前麵的人正是嶽老板。
他們滿麵春風,沒前段時間的愁容,精神奕奕。
李丫丫耐不住性子,跳出來,連忙出聲道:“蘇姑娘,我們是來感謝你的!”
“王掌櫃收購的價格比市場價高出幾分,幸好有你介紹了知府和王掌櫃前來,這批貨才沒有砸在安家的手上。”
她性情活潑,蹦蹦跳跳,像隻活力四射的小兔子一般,什麼都往外說。
“今日我們把貨物送去了王掌櫃家,你不知道王掌櫃家多氣派!比我們租聘的小院大了數倍,又大又美!”
“不過,前腳我們把貨送過去,後腳安家的人找上門來說要收貨,壓價壓到市場價的五成,態度那叫個倨傲,看不起我們,又想收貨,被我們聯合趕了出去!”
李丫丫說到這兒,昂起頭,十分大快人心。
嶽老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笑道:“這丫頭就是大嘴巴,不過也沒說錯。蘇姑娘,我們是來特地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幫助,這批貨砸在手裡,或許,日後我再也不會行商了。”
他提及這裡,語氣低落,真有這個打算。
這些年往來清平縣和江州之間,早已疲乏,這次的貨物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
哪知收貨的安家不當人子,居然聯合商鋪壓價。
除卻他之外,還有無數的小商隊走投無路。
不過他有蘇姑娘幫助,才逃過一劫,沒有慘遭安家的毒計。
嶽老板說著,險些把自已來的目的忘了,他感激道:“蘇姑娘,我們是來送禮的,感謝你的幫助。”
他特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看上去沉甸甸的,又拿出掌心大小的木盒。
木盒外形粗糙,打開後裡麵擺放著著一根銀鍍的珍珠簪子,閃爍著瑩白色的光澤,看上去價值不菲。
“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希望蘇姑娘笑納。”
嶽老板是個大老粗,不懂送蘇瑤什麼謝禮,這簪子是李丫丫想出來的贈禮,錢袋子是商隊眾人想出來的贈禮。
兩樣物品備好後,才來了客棧。
一行人神情忐忑,知曉蘇瑤的身份不簡單之後,生怕自已送的禮物太過低廉,入不了蘇瑤的眼。
就連李丫丫眼巴巴望著,希望蘇瑤收下這份禮物。
蘇瑤嘴角上揚,她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份感恩的情緒,收下了禮物。
錢袋子很重,沉甸甸的,約有幾斤左右。
更彆說珍珠簪子,值不少銀子。
商隊的人想必花費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