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特地找過來。
若不是商隊的人回禮,碰巧說了安家的事,她自然不知曉。
因上次見江知府十分注重商隊的事,蘇瑤這才趁著初試結束後找江知府,怕誤了事。
江知府臉色微變,因老食客們在場,隱忍怒容。
安家怎敢如此!
他知道安家家大業大。
可自從安老爺子去世後,安家大不如以前,他剛敲打完愈發愈囂張的梁家,此時又來了個安家添亂,還把他這個知府放在眼中嗎?
在這江州,他算得上半個土皇帝,剩下半個便是江州四大世家。
老食客們敏銳十足,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氛圍,紛紛提出告辭,婉拒了江知府的聚一聚的邀請。
同時眼神在兩人之間不斷來回。
萬萬沒想到,江知府同這小姑娘關係不錯,難不成真有什麼血緣關係?
據他們所知,江知府有一賢妻,育有一子一女。
女兒不長眼前小姑娘這樣。
難不成是在外麵的私生女?
老食客們心中猜測,知曉江知府此時心情不好,連忙離去。
“聽住在小院的嶽叔說的,他們送貨回來時,安家挨家挨戶派人上前收貨,給出的價格全都低於市場價。”
再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蘇瑤說完消息就準備走。
江知府把人攔住,道謝,“蘇小神醫,多謝你專程前來告知我這件事,昨日我已夥同王掌櫃商量這事兒,警告過安家。”
他冷冷道:“本以為安家的人知趣,沒想到表麵奉承,私底下加快收貨速度,險些讓安家的人得逞。”
江知府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若真任其安家和商鋪的人聯合起來,收購中小商隊的貨物,日後其餘商隊還敢來江州行商嗎?
江州日後還會像今日這般繁茂?
本來在其餘幾州之中,江州一直是墊底的存在,不僅是京城,就連其餘州都看不起江州,認為是片荒蕪蠻橫之地。
現在安家這般行徑,不就是在打他的臉,打江州的臉!
蘇瑤未曾說話,她通知一聲,僅僅是昨日承了江知府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