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算計好了,若是拿出證據,根據白紙排名,依舊是蘇瑤排第四!
永遠與前三一步之遙。
而第一仍然是那個死老頭,拿出來做擋箭牌最好不過!
若是拿不出證據,他也能博得個好名聲,等事後知府大人問起,他如實稟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然不會受罰。
中年男子手背在身後,一副哪怕被冤枉,仍然風輕雲淡的清官既視感。
高春喜見狀,差點嘴巴都合不攏了,心中瘋狂讚歎。
高,這招實在是高!
他差點以為自已和梁家勾結的事要暴露了!
沒想到眼前的人如此給力,硬生生挺住了蘇瑤的質問。
高春喜的心虛在中年男子擲地有聲的回答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由得挺起了胸膛,一副氣勢十足的模樣。
對啊,他根本沒有做壞事,不過是拿到了屬於自已該得的名次。
要怪,就怪眼前這個小姑娘是個女人!
女人,本就該待在家裡等待媒婆上門提親,嫁人之後老老實實待在家中相夫教子。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搶走了本來屬於他們男人的機會!
前三的名次,不應該有柳秀煙,更不應該出現蘇瑤!
兩人的心理活動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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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表情平靜,平靜到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
她隻說了一句話就差點讓中年男子的得意破了功。
“那你把白紙拿出來,重新給幾位評選的大人看。”
“看看這張白紙上的內容,是不是和先前的一模一樣,而不是被調換了。”
中年男子汗流浹背,感覺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冷得發顫。
哐當一聲。
心中的一杆秤從頭砸到腳。
什麼算計,什麼打好的小算盤!
通通沒有這句話給他帶來的傷害大。
他眼睛瞪大,死死盯著蘇瑤,“嗬嗬,蘇姑娘說笑了,這就是你要說的證據嗎?”
中年男子給了高春喜一個眼色,想讓他跳出來解圍。
真要把白紙重新給幾位老食客看,事情就暴露了!
不僅在梁家討不到好,而且在知府大人那裡也不好交代!
要是讓知府大人知道,他背地裡做這些事情,免不了被扒皮。
高春喜是親自調換白紙的人。
蘇瑤這句話帶給他的震撼不比中年男子大。
他感覺藏在衣襟的白紙逐漸滾燙起來,似乎變成炙熱的火焰,要把他全身上下燒個乾乾淨淨。
汗水從額頭流下。
高春喜一動不動,似乎被這句話嚇傻了。
蘇瑤目光微眯,微微側頭,像是看見了,又像是沒看見。
她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陣捉摸不透的風,一句話嚇得兩個人僵直身子。
嘖,看這個反應,應該是猜中了。
自已排名的事真和這兩個人有關。
她在心中微微計算了一番,從兩人接觸後,預計了十幾種可能性。
這才剛剛發話,試探了一番,就有兩個人跳了出來。
身體發僵,眼神閃躲。
不是心虛是什麼?
蘇瑤頓時沉思。
就是不知這廚神大賽,除卻這兩人,還有誰潛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