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他家的事情，我可以全部告訴你，不過現在不行，這幾日輪到我當值，你等申時三刻，在不遠處的大柳樹下等我，這個時間段沒人監視我們。”
蘇昭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他把錢袋子放回腰間，走出村口，躲在不遠處隱蔽的地方默默等待著時間。
初冬的天色灰白，直到申時三刻，蘇昭起身前往大柳樹。
大牛早早等候在柳樹之下，見蘇昭走近，他開口道：“我隻有一刻鐘的時間跟你說張錢的事，規矩就是你問我答，一刻鐘後，村子不許外人進入，如果你非要進來的話，彆怪我沒提醒你。”
蘇昭好奇心不強，他好不容易查到了一絲線索，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而葬送。
他不再多言，直接詢問起來。
“十年前，張錢一家可曾抱過小孩回村？”
“彆說張錢一家抱過，那時候家家戶戶都抱過！”大牛像是聽到了什麼稀奇事，差點捧腹大笑，“我說你這個書生，真如那些老酸儒所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啊！”
“我們張家村就靠當拐子發家，這件事兒在周圍的鄉裡鄉村不算什麼秘密，彆說十年前，就說現在，他們都敢！”
蘇昭眸光一閃，“他們拐來的孩童歲數如何？女孩居多，還是男孩居多？”
“三到七歲，都有涉及，不過他當拐子後，拐的大部分都是女娃，鮮少見男娃。”大牛語氣遲疑，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麵，又道：“不過，十年前我十來歲，見過張錢拐過一個男娃。”
他比了比身高，把手抵到自已腰間，“男娃被麻布袋罩著，不斷掙紮，看樣子身高差不多抵達我這個位置，叫得可凶了。他直接拎著麻布袋，去了村長家，沒人看見男娃到底長啥樣。”
“那個時候，拐子的事情鬨得凶，不斷有官兵在周圍的村落進進出出，像是在搜尋什麼人。那些官兵可猛了，提著大白刃砍了不少人。那時候怕惹事，村長讓我們暫時彆當拐子，就偏偏張錢破了戒。”
大牛說到這裡，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不過，我聽說那個男娃長得乖，賣了足足百兩銀子，應該是賣給了那些達官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