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提著禮物上門，敲門找上程氏，才換了一副麵孔。
“娘，最近天冷，我給你買了衣服，你穿穿看，暖不暖和。”
他語氣敦厚，儼然一副孝子模樣，看得程氏那叫個心裡慰貼，整個人暖洋洋的，眼睛笑成一條縫。
蘇建立望了望身後，提起手中的另一份禮物，問道：“娘，爹去哪兒了？我也給他買了東西。”
程氏嘴角壓不下來，整個人笑眯眯，一提到蘇建仁，大大翻了個白眼。
“提他乾嘛！老爺子最近一直因為老四一家的事情感到愧疚，愁得吃不下飯！簡直晦氣！”
“老四媳婦兒一家出了個瑤姐兒，好運救了貴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渠道拜師學藝。”
她眼珠轉了轉，心裡不懷好意，“我早就同老爺子說過了，讓他把瑤姐兒接到家中，再讓玉姐兒、鶯姐兒跟著她學醫，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
“隻要老爺子依了這事，蘇瑤這丫頭哪敢不從！偏偏是個榆木疙瘩，怎樣也不依著我說得來。現在老二、老三對我們生了間隙，這段日子都不怎麼說話了。”
蘇建立一聽，皺了皺眉，“老二、老三為何生了間隙？”
不提還好，一提，程氏差點整個人發飆，語氣憤憤：“老二非得說我偏心老三，老三又說我偏心老二，兩個誰也不依著誰，就是因為上次征用小張氏田地的事情爆了出來，老三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升起怨來。”
“老三一個勁兒地指責老二不擔事，是個縮頭烏龜。老二偏偏被雷劈了之後，整個人不對勁起來，囔囔著要和我們分家。”
程氏一提起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腦殼疼。
以往明明都處的好好的，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瞧見蘇建立來了，程氏拉著他吐了一大堆苦水，絮絮叨叨說了半個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