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是寬鬆的，你套的話……”桔梗眼睛在戈薇身上轉了一圈，“可能肩膀會有點窄，但其他的足夠用。”
“隻穿一個晚上，不是嘛？”明早晾曬的衣服就能乾。
桔梗的話讓戈薇無法反駁，他訥訥點頭。
輕飄飄的一團布料，愣是給戈薇捧出了玻璃的感覺。
直到站到水源邊，戈薇抱著衣服，緩緩蹲了下去，臉埋在衣服中，露出的雙眸彎彎，像月牙。
三下五除二將自己捯飭乾淨，穿上褲子，戈薇舉起內襯展開，對著自己比劃兩下，靜默兩秒，“……好小。”
好歹是桔梗的一片心意，戈薇試探著往身上套，各種艱難的動作都用上。
最終衣服緊緊繃在胸口，戈薇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挺胸收腹用力的扯了扯帶子，好不容易合上衣服。
戈薇低頭，胸口衣襟拉出一道深深的口，一直開到腰帶上。
不太習慣的攏了攏，可惜作用並不是很大。
戈薇感覺似乎動得幅度稍微大一點，這件衣服就會繃不住裂開。
身體……完全束縛住了。
換衣服嗎？
戈薇眼角一跳，後悔不已的望向水池邊濕噠噠的衣服。
衝澡的時候順手就一起衝了，完全沒給自己留後路啊喂！
戈薇哀嚎一陣，無奈拿起濕衣服，思考片刻，拉著毛巾擋住胸口那一道深口，邁著僵硬的步子回到休息地。
篝火燃燒，旁邊是插在木棍上的幾件衣服，身後細微的踩踏聲讓桔梗睜開眼睛，她回過頭。
戈薇腳步磨蹭，乾笑一聲打招呼，“我，我回來了。”
好勒，手抬不起來。
桔梗看出來他的窘迫，眼中閃過歉意，“……抱歉，衣服很小嗎？”
奇怪，她記得上次擦傷口時，這件衣服的尺寸應該是隻小一點點。
長得好快。
戈薇忙搖頭安慰道，“還行，能穿上，緊是意料之中的事。”
視線瞥見篝火旁烤火烘乾的衣服，戈薇心一暖，笑了笑轉移話題，“桔梗，謝謝你幫我烘乾衣服，太好了，這樣我等一會兒就能換上。”
桔梗不語，起身接過戈薇手裡的濕衣服，“這些都要晾起來？”
手上一空，戈薇受寵若驚，伸手就要拿回來，“不，晾衣服而已，我自己來就可——”以。
胸口、胸口沒有遮擋的東西啦！
“撕拉。”微不可聞地布料破裂聲。
戈薇動作定格住，他一動不敢動，肩膀上的毛巾因為他的鬆手滑落掉在地上。
桔梗離得近，整個撞入她的眸子中，桔梗一愣。
胸膛赤裸著迎來一陣微風，戈薇一激靈抖了抖，神智抖了回來。
剛要動一下，桔梗的手突兀一伸，扯住分開的衣襟兩邊，向中間聚攏，試圖合上衣服。
結果顯而易見，戈薇費力半天都沒能合上，更彆提桔梗，但戈薇沒料到桔梗會這麼猝不及防的合攏衣服，身體還處於展開狀態，在一拉一扯下。
微不可聞地撕裂聲變成肉眼可見。
肩膀破開一個大洞。
兩人呆立在原地，戈薇忍住往破口處瞥的眼睛，憋著笑對麵前桔梗道，“桔梗，再扯下去這件衣服要成為破布條了。”
那雙纖細的手一顫，觸電一般收了回去。
劈裡啪啦，場麵一時安靜到隻有篝火處木柴燃燒的聲響。
“先等衣服烤乾吧。”
“……嗯。”
身上這件聊勝於無，戈薇目送桔梗轉身，舒了一口氣，把濕衣服搭在樹乾上。
仰頭望著滴著水的衣擺，戈薇撓了撓頭。
由於衣服的破裂，身體反而沒了拘束，行動上自如不少，戈薇乾脆拉開點腰帶，大片胸膛敞露在外，背對著桔梗盤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