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田氏兄弟的狠毒(2 / 2)

() 工具,比彆的鋒利得多。”

哦,原來是滿牆刀係列,失敬了!

孫希希簡直歎為聽止。

關鍵這軍事愛好者還挺孝順的,真正把親媽的事當成了事在處理。

她回頭一看,隔著敞開的灶房門,看到了正在裡頭忙碌的周蕪君。

看來是買肉歸來了。

想到蘿卜豬骨湯,她咽了口唾沫,過去給她打下手。

哪曉得走近了,才發現周嬸子正對著桌上的一隻死雞在歎氣。

這一刻,她尚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還笑著說:“居然還能買到雞啊?是公□□?”

母雞都是要留下來下蛋的。

周蕪君歉意地望了她一眼,再走到門口查看了一番兒子和孫子們的位置,趕緊把門閂上,轉過身無奈地說:“是母雞。”

她今天原本也是要去參加兒子的先進事跡報告會的。

——那些看著他長大的鄉親們,聽說他成了英雄都倍感榮耀,她這個當媽的又怎能免俗?

更何況母子倆五年生死兩茫茫,她內心的激動和期待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可臨出門時,田德生來了。

這個用儘手段都沒逼到她低頭的男人,一進院子就狠狠啐了口唾沫,威脅她:“彆以為你兒子回來,就有人給你撐腰了。你要敢隨便亂說話……”

他目光在院子裡巡視了一番,看到那兩隻母雞,不由分說地就揪起一隻,將雞頭生生扯斷!

一腔子的雞血噴濺出來,噴了他一臉!

雞身還在賣力掙紮。

田德生充滿惡意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道:“看到了沒?你敢跟你兒子亂說話,這雞的下場就是你們兩母子的下場。”

她猜她臉上一定是露出了驚懼的表情。

他抹了把臉上的血,笑得極為暢快,甚至還故意拎著雞身滴得滿院子地上都是血。

最後把雞往地上一砸,揚長而去。

直到他走了很久,她才發現自己背心都是汗。

她心裡又懼又怒。

可她這個被迫害者卻得反過來擔心事情敗露,咬著牙關忍著怒火,把院子裡的血跡一點點打掃乾淨。

平子好不容易從前線撿回一條命,不能死在這種人手裡!

她打掃再三,又檢查再三。

還拿早先家裡攢的乾艾草點燃熏了好幾遍,確定院子裡沒有血鏽味兒了,又上鄰居家閒聊了幾句。

——剛剛田德生活活扯斷雞頭時,母雞掙紮亂叫的動靜太大了,她怕人家猜到什麼,就想去打探一下。

哪知不管是平時處得不錯的,還是處得不好的鄰居們,這會兒口風出奇地一致:“聽到什麼?我什麼也沒聽到啊!你那兒咋了?”

——大家都猜到了,但沒人敢惹那兩兄弟。

她聽得心裡發寒。

但老實講,也鬆了口氣,看來沒人會到平子麵前亂嚼了。

隻是這心裡的苦和委屈

,怎麼都在那兒翻滾。

她又想起幾個月前,平子師長給她打的那個電話……

他師長說:“他身上好幾處貫穿傷,還有幾處飛機低空hong炸形成的衝擊傷。我們已經給他動了4次手術了……傅媽媽,你要有心理準備。”

因為那通電話,她煎熬得心裡沒一刻是安寧的。

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兒子渾身是血地站在她麵前!

幸虧他奇跡般地熬過來了。

她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一定要儘快回家。

哪曉得他輾轉了整整一個半月才回來,說是去破獲什麼拐賣婦女案去了……

新怨加舊恨,讓她在看到兒子的一刹那一下子爆發。

她冷冷地看著兒子,說:“還活著呢?沒死啊?”

孫希希聽得拳頭都硬了!

難怪田橫生那麼厚臉皮地要去跟傅佑平勾肩搭背,還一心想把他拉去縣裡國營飯店吃飯,原來是要給他弟田德生留欺負、威脅周嬸子的時間啊!

特麼還是人嗎?!

她抄起挑水的扁擔就往外走!

周蕪君趕緊死扯住她的衣服,壓著聲音問:“你乾嘛?!”

她恨恨地道:“去找他倆賠雞!要不然……”她眼珠子一轉,“把田德生那混賬套個麻袋揍一頓也好!”

周蕪君嚇壞了,趕緊從荷包裡摸出事先準備好的票證:“這事是嬸子對不住你,害你沒了一隻雞,嬸子賠你。你彆去,真彆去,我求你了!”

她壓低的聲音被懼怕和哀求浸潤得聲線發抖。

孫希希當然不可能收她的票證。

可她越是不收,周蕪君越是眼淚都要出來了,還以為這是不肯答應她的請求。

她也就隻好收下。

她按著周蕪君肩膀哄:“我不去了,真不去了。嬸子你彆再難過了。你看你眼睛都是紅的,等會兒讓傅團長看到,他不得起疑心啊?”

周蕪君這才趕緊深吸幾口氣,把眼淚逼回去,問她:“咋樣?還看得出來不?”

“看不出來了。”她又教她,“你想點開心的事,情緒不就好起來了?哦對,傅團長砍了好多荊棘堆牆頭上的,你看到沒?他可幫你出氣了!”

周蕪君愣了下神,透過門縫瞧見那一叢叢的荊棘,心裡頓時就暖了些。

臉色也跟著好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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