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葉辰悠哉地坐在審訊椅上,杜延年一直盯著葉辰看,站在他左右兩旁的易豐明和韓局長,則是有些麵麵相覷。
“你不是葉辰。”良久,杜延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看著葉辰,淡淡說道。
“切,我不是葉辰,難道你是?”火烈冷笑了笑,說道。
但剛才,他眼神卻下意識地掠過一抹驚慌,即便轉瞬即逝,但也被杜延年捕捉到了。
以火烈的意誌力,按道理說,一般人絕對詐不了他,但是剛才杜延年一直盯著他看,即便一句話不說,火烈內心的防線也在逐漸崩潰。
因為火烈發現,這個家夥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能直接剖開他的內心。
火烈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的眼神會這麼犀利。
但是火烈要是知道杜延年的履曆,或許他就能理解了。
二十幾歲就登上高位,先是從知縣晉升到知府,然後擔任一省總督,而後又在工部、刑部、戶部、吏部等各部擔任主要負責人,再到現在的首輔。
杜延年要沒有異於常人的頭腦,以及洞察力,是不可能做到這些的。
杜延年搖了搖頭,看著易豐明說道:“他不是葉辰。”
“首輔,您確定?”易豐明很是驚訝地看著杜延年,問道。
韓局長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杜延年,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家夥,不就是葉辰麼?
怎麼在杜延年眼中,他就不是葉辰了?
“在古醫流派中,有一種醫術叫做易容縮骨術。”杜延年說道。
這一刻,杜延年想起,二十年前,陳忠和就使用過這種術法,然後帶著秦可卿遠走高飛。
等他們再次回到京城,秦可卿已經懷有身孕,快要臨盆。
也是從那一刻起,他杜延年就成了京城權貴眼中的笑話!
“你們這有沒有銀針?”杜延年看著韓局長問道。
“首輔,銀針可能沒有,注射器的針頭有。”韓局長連忙回道。
由於市巡局,常年都會關押嫌疑犯,所以經常要配備搶救藥品。
“也可以。”杜延年點了點頭,說道。
“那我馬上去取。”韓局長說道。
過了一會兒,韓局長親自把針頭取了回來。
杜延年拿起枕頭,朝著火烈走去。
“你……你要做什麼?”火烈又驚又怒地看著杜延年。
他想要掙紮,奈何手腳都被審訊椅牢牢拴住。
杜延年拿著針頭,猛地朝火烈頭頂紮下。
“啊!”火烈發出淒厲的慘叫。
緊接著,火烈的麵容和體型都開始發生變化,旋即,他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變回了火烈。
看到這一幕,易豐明和韓局長皆是目瞪口呆。
“葉辰在哪?”杜延年居高臨下,冷冷看著火烈問道。
“我不知道。”火烈抬起頭,冷冷看著杜延年吼道。
“啊!”
但緊接著,火烈就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隻見杜延年,右手按住那枚針頭,然後不斷往火烈顱內按壓。
他準備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