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賀無極是怒火攻心！
而賀無極如此暴怒，原本丹田很混亂的內息，就更加混亂，根本壓製不住。
一瞬間，一股腥甜就湧到了嗓子眼。
賀無極拚命想咽下這口精血，但根本咽不下去，隻能一口狂噴了出來。
而當這口精血噴出，刹那間，賀無極的臉色就如同金紙一般。
看到賀無極這般模樣，杜延年意識到，他已經走火入魔，油儘燈枯了。
旋即，杜延年轉過頭，看著葉辰說道：“其實真正心臟的，是你師父！”
葉辰不禁愣了愣，但旋即，葉辰並沒有反駁。
因為，這一波無間道可以上演，陳忠和的確功不可沒。
“不動聲色，卻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杜延年接著說道：“明明可以很早就站出來，卻非要堅持到最後一刻，才肯現身。”
“我師父這麼做，也隻是為了大局考慮。”葉辰辯解道。
“我不是刻意挑撥離間你們師徒的關係。”杜延年看著葉辰說道：“隻能說，他是最聰明的人，他隻是不想落人話柄，說他欺師滅祖。其實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他比誰都清楚，他手上掌控的證據，也足以把賀無極推下神壇，但他並沒有這麼做。他口口聲聲，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隻不過是想保護他自己的名聲和口碑罷了。”
葉辰緊皺眉頭，他想辯解什麼，卻又沒辦法說出來。
“當我們拿出證據，把賀無極逼下神壇，他的出現，就成了大勢所趨。簡單來說，就是牆倒眾人推，他站出來，無非就是為大家主持公道。”杜延年接著說道：“還有，如果在他心裡，他對賀無極真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他最後一擊，為什麼要拚儘全力，把賀無極打成重傷，而且，在賀無極挾持你逃離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及時追上來。其實以他的實力，想要追上來很容易，可他偏偏沒有這麼做。”
“他隻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賀無極罷了。”杜延年看著葉辰，總結道：“至於傳說中的那個境界，就真的如他所說，不存在麼？為什麼他傳授給你的《千金要方》，也隻是口頭授意，難道《千金要方》真的就被他燒毀了麼？”
“其實最危險的人，並不是賀無極，而是你師父！”杜延年淡淡道。
葉辰的眉頭，已經緊皺成了川字。
杜延年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蝕骨灼心，葉辰根本不敢往深處想，但是，葉辰又沒辦法不去想。
“哈哈哈哈！聽你這麼分析，我也是猶如醍醐灌頂，我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兒啊！”這時，賀無極癲狂大笑道。
“接下來，怎麼分贓？”杜延年看著葉辰問道。
“你確定你真要這麼做？”葉辰則是皺著眉頭，看著杜延年反問道。
“你不是說了，二十年前那些枉死的人，總得有個交代！”杜延年說道：“對於他們而言，我就是最好的交代，但對於我而言，又何嘗不是新的人生。”
聽到杜延年這麼說，突然之間，葉辰覺得，他好像不是那麼討厭杜延年了。
這家夥，是小人，是偽君子，但他至少是真小人，真偽君子。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吧。”葉辰很是心煩意亂地說道。
“嗯。”杜延年點了點頭。
旋即，杜延年走到賀無極的身前，賀無極冷笑地看著他。
旋即，杜延年右手五指抓住賀無極的天靈蓋，緊接著，賀無極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叫，他畢生修煉的內力，正在被杜延年瘋狂吞噬。
一分鐘後，賀無極的腦袋猛地垂落下來。
一代宗師，終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