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包廂,譚悅讓葉辰坐在主位上,然後她坐在葉辰身邊。
“師父,我點的都是一些家鄉菜。”譚悅看著葉辰說道:“我想著你這次去京城,去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懷念我們的家鄉菜了。”
“嗯,的確是有些懷念。”葉辰點了點頭。
在京城這段時間,葉辰幾乎沒怎麼好好吃過飯,不是各處奔波,就是被關在市巡局裡。
正所謂,食色性也,這是人的天性,雖然葉辰對吃的不講究,但是口腹之欲還是有的。
“那就好。”譚悅很是高興,說道:“我還擔心我點的菜,不合師父的胃口。”
“對了,何老那邊,遇到了什麼麻煩事?”葉辰看著譚悅問道。
“確切地說,是有人來挑事。”譚悅說道:“前幾天,有幾個年輕人來醫館,開口就要見何老,本來以為他們是來找何老看病的。那天何老正好有事不在醫館,一時間也趕不回來,何老就在電話裡,囑咐陳醫師給他們看病。”
說到這,譚悅停頓了下,表情也變得生氣起來,說道:“哪知道,他們拒絕陳醫師給他們看病,還揚言何中華是故意躲著他們,不敢見他們,所以才不敢來醫館。”
“那個時候,我們就意識到,他們是來鬨事的。他們跟醫館的病人說,中醫都是騙人的,根本治不了病,他們向那些病人作自我介紹,說他們學的是倭國先進的漢方藥,準備在唐城開一家漢方藥醫館。他們這次來中醫館,就是向何老發起挑戰。”
“他們還提出了賭注,輸的一方,不僅要親口承認醫術比不過對方,而且還要立刻關閉醫館,並且承諾,永遠不得在唐城設立醫館。”
“他們是倭國人?”葉辰皺起眉頭,看著譚悅問道。
“這才是最可氣的!”譚悅很是生氣地說道:“這些人都是夏國人,他們隻是去了倭國留學,然後就把倭國什麼漢方藥奉為瑰寶。殊不知,所謂的漢方藥,當初還是一千多年前,倭國派使者來我們夏國,偷學了我中醫的皮毛,回去衍生出來的。”
葉辰卻沒表現得很生氣,因為像這種狂妄自大的年輕人,他見得太多了。
出國留學幾年,就完全忘了本,總覺得國外的空氣都要比國內的好,崇洋媚外,把民族尊嚴和人格,隨意踐踏在腳下。
但此刻,葉辰也不禁反思,因為這些年來,中醫的衰敗,傳承千年的國寶幾乎慘遭淘汰,其實怪不得彆人,隻能怪自己!
怒其不爭,恨其墮落!
那些行走在民間的江湖郎中,打著什麼祖傳偏方的名義,專治一些見不得人的性病,製造一起又一起醫療事故,成了輿論媒體攻擊“中醫無用論”的最好靶子!
中醫不是不行,而是沒有人敢在這個西醫盛行時代,站出來力挽狂瀾!
這裡麵有諸多的原因,有些名家是深諳自己學藝不精,而有些名家則是愛惜羽毛。
他們怕翻船!
一旦翻船,他們用一生經營起來的名聲和事業,就將萬劫不複!
或許,何中華之所以難以啟齒,可能也是被名聲所累。
不過從另外一個層麵解讀,那幾個來鬨事的年輕人,背後絕對有高人。
因為葉辰了解何老,何老絕對不是怯戰之人,他一定是進行了深入了解,了解之後,何老意識到,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想到這,葉辰看著譚悅說道:“樹人先樹脊,無脊枉為人!現在連倭國這種宵小之輩,都敢來挑釁我們國醫的尊嚴,那就讓我來應戰吧。正好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大國醫術!”
聽到葉辰這一番話,譚悅不禁瞬間熱血沸騰。
這一刻,她雙眼冒著心心,如花癡一般看著葉辰說道:“師父,你真的太帥了,我好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