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延年故作神秘的樣子,葉辰不禁皺起眉頭,問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他也拜了賀無極為師?”
如果真是這樣,葉辰都覺得太狗血了,當初杜延年莫名其妙成了葉辰的師叔,葉辰都惡心了好一陣子的。
但不管怎麼說,杜延年和賀無極之間存在互相利用的關係,這種師徒情分更像是狼狽為奸,所以能一拍即合。
皇甫英則不同,雖然他有求於賀無極,但賀無極卻不需要他,畢竟那個時候,皇甫英已經失勢,他在賀無極眼中,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那倒不至於。”杜延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賀無極是極端的利己主義,在他眼中,人隻分為兩種,一種是對他有用的人,另一種是對他無用的人。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在官場上的地位,他也不可能收我為徒,而那個時候,皇甫英已經失勢,甚至被趕出了京城,賀無極怎麼可能收他。”
杜延年的這一番話,也正好印證了葉辰的猜想。
說到這,杜延年稍微停頓了下,然後接著說道:“皇甫英和賀無極之間,應該隻有交易,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有可能皇甫英拿出一些令賀無極心動的籌碼,然後賀無極就用控屍術,幫助他保住了駱冰心的生理機能。但想讓賀無極心動,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皇甫英應該付出了蠻大的代價。”
聽到杜延年這一番話,葉辰不禁一愣。
這一刻,他好像捕捉到了什麼關鍵信息。
葉辰頓時皺緊眉頭,與此同時,葉辰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隻不過那一抹靈感稍縱即逝,無論葉辰怎麼想抓住,都無能為力。
“媽的!”葉辰頓時很懊惱地在心裡罵道:“這麼關鍵的時刻竟然掉鏈子!”
雖然很是懊惱,但葉辰也知道,剛才那種反應,完全是他大腦應激下的本能反應。
這種反應在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就好比你看到什麼,或是聽到什麼,你突然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當你仔細回想,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任憑你怎麼想,都毫無頭緒。
其實這是大腦對記憶的一種保護,它在提示你,你還存儲了一些記憶,千萬彆忘記了。
隻有下次,恰好的時機,大腦再受到這樣的應激反應,才有可能激活這段記憶。
如果沒能激活,那就有可能徹底遺忘。
“大侄兒,你怎麼了?”杜延年發現了葉辰的異常,不禁有些詫異地問道。
“沒什麼,我覺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葉辰皺著眉頭,看著他淡淡回道。
“……”
杜延年白了葉辰一眼,他真想回句,你糊弄鬼呢?
很明顯,葉辰剛才的異常,肯定是聯想到了什麼。
不過杜延年心裡也清楚,隻要葉辰不想說,他肯定撬不開葉辰的嘴。
“皇甫英的師父是誰?”這時,葉辰看著他問道。
“他有兩個師父。”杜延年又很神秘地說道。
“兩個師父?”葉辰又不禁一愣。
“嗯,而且他的兩個師父,很是厲害,能跟你的兩個師父,一較高下。”杜延年點頭說道。
“那他的兩個師父是誰?”葉辰連忙問道。
“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我受兩個高人所托,庇護白破天的家人。”杜延年看著葉辰笑道:“皇甫英的兩個師父,就是那兩個高人。”
“……”
這一刻,葉辰真想問候杜延年的十八輩祖宗。
葉辰不知道杜延年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很顯然,杜延年繞來繞去,又繞了回去。
杜延年剛才說,那兩個高人的身份,還不能告訴葉辰,現在又說皇甫英就是那兩個高人的徒弟。
這不就等於什麼都沒說!
“杜延年,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葉辰看著杜延年,冷冷問道。
“大侄兒。”杜延年苦笑道:“真不是師叔不告訴你,正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等你能知道的那一天,我肯定不會對你有所隱瞞,一定會對你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