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可愣住了:“不是你在說啥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嫂子是劉欣雨,劉欣雨她這樣折騰你呀,那麼有恃無恐?”
“那可不呢,她不這樣折騰我,她怎麼折騰我?她都快把我們給折騰瘋了。”許大寶眼神呆滯,看得出來這幾天估計都沒怎麼休息好。
薑可可看了看她,心裡卻有點難受了:“那你也從來沒說過呀,那她還怎麼折騰你們,瞞了那麼久你特種兵啊?”
有事又不說,還等著彆人發現,隻是急死人了。
薑可可心裡也有點難受,這不就是不把自己當朋友嗎……
可此時看著憔悴的許大寶,薑可可也不可能說不管。
“折騰我們的地方可多了,劉欣雨她現在就是直接去辦了休學,她第一個學期都沒上,相當於她現在如果學校哪一天不要她了,她回去了,她文憑都沒。
當時我就跟我爸媽媽,跟我哥,我跟他們每個人都說過了,我說不要那麼早懷孕,不要那麼早懷孕,一定要想清楚再懷孕。
結果我哥他們這麼快就搞上,搞上來也就算了,現在就一個要求,讓她少做點妖,劉欣雨她都做不到,天天在家裡麵吵來吵去的。
不是跟我媽我爸拍桌敲凳,就是跟我哥打架,她仗著她有肚子,一天到晚都在那兒,搞得我們全家都欺負了她一樣。
哪有啊,沒這回事兒,我跟你打包票絕對沒有。
哎,現在我真的日子沒法過了,是我自己我受不了了,不是她受不了了,劉欣雨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好想死啊!”許大寶現在都快神誌不清了。
薑可可看出來了,她現在需要呼吸一點新鮮空氣,教室裡麵太汙濁了。
薑可可拉著她的手:“行了,我說先彆難過了,走吧,咱們彆在教室兒說了,你出去跟我說。”
“行!”許大寶站起身。
來到外麵的涼亭之後,空氣夠冷,一下子把許大寶的抑鬱凍回去了。
“行了,長話短說吧!”薑可可也凍了一下。
以前久在南方,很少體會這種風沙席卷的寒冷。
薑可可跟著許大寶走到那外麵,走到外麵之後,那許大寶才算是放飛了自我。剛才在教室裡麵雖然沒有人,可是她就壓抑了自己,不太敢發泄出來,現在出來了之後,許大寶看了看天空,歎了口氣。
“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的生活,隻能用兩個字形容!噩夢,真的噩夢,她把我那個房間當成雜物間了之後,我回去之後,我在家想複習吧,她就時不時推門進來。
我一走吧,行,好家夥,她不進來,我一出去外麵她就到外麵。
我一進裡麵她就到裡麵,我一開口讀書,她就安靜了,我一閉嘴她就開始說話了,就是我一讀書她就來吵我,我都被她搞瘋了。
我爸我媽也不是傻子,她們都知道,她們知道也沒用啊,知道也,那她難為我,就因為她現在懷孕了,我都快瘋了。
姐,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難熬,這幾天的日子比以前十幾年都難熬。”
許大寶再怎麼說也是家裡嬌慣大的孩子,自然和劉欣雨這種作妖的處不來。
根據許大寶這陳述口吻,薑可可隻感覺劉欣雨確實折磨人。
薑可可沒忍住,直接說了出來:“大寶,不是我說你,那你就是何苦呢?還不如學校住呢,那我都說了,你在學校住,至少大家都是學生。”
薑可可感覺說不定洪梅和李衛紅都比劉欣雨好相處呢。
“我在學校住,洪梅姐跟李衛紅她們兩個老師死死盯著我,好像我是什麼罪犯一樣,我在宿舍一讀書,她們就敲敲打打。
我隻能去圖書館,去圖書館的話,我晚上回去我在宿舍也睡不好,我回家我也睡不好,我已經好幾天沒睡不好,真挺鬨挺的。”許大寶此時已經快被折磨瘋了。
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正常了。
薑可可簡直無奈了,看著她:“你咋這麼慘呢?倒黴孩子,實在不行,你回我家睡吧,我家挺安靜,保證不吵你。”
“我不去你家了,姐,我去你家乾嘛呀?我現在的問題是實在沒辦法處理了,我真的要被她們逼瘋了。
我爸媽還是更慘的那個,我爸媽現在慘到什麼程度了?現在慘到她們上班兒都快出工傷了,都快嘎在那工廠了。”許大寶實在忍不住了。
雖然是家事還是拿出來說了。
許大寶心裡還是有那種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的,所以才那麼久一個字不說。
聽到這,薑可可好奇的看著她:“不是,罪魁禍首其實是你哥吧?那你哥沒有一點表示了,就任由劉欣雨猖狂?”
“我哥能都什麼表示?我哥!哼,劉欣雨懷的是他孩子,他天天一聽到我嫂子在說什麼孩子啊,爸爸呀,哎,快來看我爸爸又怎麼樣你了。
孩子又怎麼樣怎麼樣了,我哥整個人就跟腦纏的一樣,不是我說,不是我吹,我哥簡直跟神經病發作了一樣。”
許大寶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抑鬱的氣場。
薑可可聽到這笑了:“不是?那麼搞笑的,你哥他真這樣?又不是第一次當爸了!”
“那可不?難不成我騙你的呀。哎,我爸我媽,我們全家都被她折騰壞了,現在就隻有我嫂子是我們家的皇帝了,她再這個樣子下去,先受不了的是我!
我現在無比想讓我懷念,如果是個鄉下那個嫂子來,她再怎麼樣也不至於這樣,你彆不信!”
許大寶說是這樣說,但薑可可也知道她早就覺得劉欣雨才是她嫂子了。
薑可可聽到這露出客套假笑,合著許大寶還是沒意識到她到底哪裡錯了。
“不一定鄉下不一定都是我們這種好人,有可能有難纏的出來,到時候你也其實也受不了的。哎,劉欣雨她這個人挺奇葩的,我也不知道咋評價她……”
薑可可總感覺自己被劉欣雨騙了。
被她可憐的小護士的假象騙的透透的,其實劉欣雨壓根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