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可看了看她:“不是?坑了一點錢,你確定是一點嗎?億點點把?我的天,5萬塊錢,萬元戶,這是五個萬元戶啊,你自己想想,她到底坑了她們多少錢?
你自己坑的那幾百,我知道你肯定是沒有報上去的,她光是坑那些人都已經坑了5萬多塊錢,你自己想想,她得判多少年,這都不用我說。”
如果是現代,那估計沒事。
可是昨天晚上,就是李衛紅自己說出來的,不然薑可可哪能知道?
薑可可雖然想著坑她們,但也不知道她們抽水那麼多啊?
薑可可知道自己是有一部分責任在的,洪梅相當於被薑可可毀了!
薑可可看了看李衛紅:“你心裡麵但凡有點數,你都知道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害她導致這樣,是她自己不行。”
“可是她再怎麼樣,她也給了我們喘息的空間啊,如果不是她來到這裡,她幫助我們找到一個這樣子的途徑,我們哪有機會賺錢?”李衛紅還是覺得沒辦法接受。
昨天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李衛紅壓根不敢看洪梅的眼睛。
甚至晚上都去了彆的宿舍認識的人那裡睡覺。
也就薑可可這缺心眼的,和許大寶這心大的,兩個人睡得死熟。
薑可可聽到就笑了:“那是你沒有機會賺錢,不是我沒有機會賺錢,你願意被壓榨,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被壓榨。
如果她一開始聲明了,哦,我就是要收那麼多的錢,因為我找的這個途徑的話,我想應該很多同學不會去報警舉報她。
現在大家都報警舉報她了,你再蹦出來說,哦,原來你們不是自願的,你們是被迫的,你們既然再來說這些沒有意義了。
洪梅姐她已經被抓起來背判了20年了,她自己親口說的,她說一個月能賺30塊錢就不錯了。
一年就是360塊錢,十年100年才賺,她這樣子的思想我沒辦法改變啊。”
而且這件事情,明明就是李衛紅自己說漏嘴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沒有一點責任?
薑可可也納悶。
說實話,薑可可舉報了洪梅,那是因為兩個人有仇。
但是李衛紅呢?
說實話洪梅對她可不算差,居然還說出來!
薑可可看了看她一眼:“如果你要是聰明一點的話,你以後就不要跟她混了,你自己誠實致富,能憑自己的能力致富行不行?”
就算舉報洪梅太過分,她們四個人,無人幸免,都是罪人!
許大寶看了看她,也有點可憐李衛紅:“其實我剛進來的時候跟你們關係真的很好,可是你們確實也真的欺負了我,我看著你們這樣子的結局,我心裡麵也是痛苦的。
可是我沒有辦法幫助你,你是本來踏在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上,你還要執迷不悟,朝著錯誤的路繼續走下去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誰都救不了你,你自己也知道的,你難道不知道洪梅這樣子犯法嗎?
你一開始以為她隻坑了20塊,其實是25塊錢,你自己想想吧。”
薑可可也算不清楚了,反正5萬多塊錢,這麼多的錢,她坑了彆人那麼多的錢,現在是時候應該付出代價了。
走出去了之後,薑可可就覺得空氣清新,提著大包小包的攔了一輛黃包車。
許大寶被薑可可的鈔能力震撼了:“可可姐誒,不是吧,這麼奢侈,你就這點行李坐黃包車啊?”
“那不然呢,我拎那麼多東西,我給自己重死啊。”薑可可看了看她:“你才是瘋了呢,那麼多東西,你自己要提,你自己提,你不要害我一起跟你受累。”
聽到這,沒辦法,許大寶隻好點頭被迫享受了:“不是,姐,你這個也太那個啥了吧,奢侈……”
“我這個也太什麼啥了?奢侈怎麼了,這是勞動人民換取報酬,我該做的事情就是付款,我不做你不做,他們拿什麼養家糊口?
你彆跟我說這些,說七說八的不聽啊,我就知道一點,我不能累著了,我要是累著了,我就沒有辦法思考,我去到你家之後,我沒有能量。
我一身勞累,終車勞頓,提著東西回到你家,還得跟劉欣雨正麵衝突的話,那我得為你嫂子給打趴下,可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我得在車上養精蓄銳。聽見沒有?”這年頭講究的就是勤勞致富。
薑可可這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那前麵的車夫聽見了,笑了聲看著兩位說道:“哎,你們這東西可沉,上來吧,上來吧,要加錢,多兩塊!”
“喏,就這些東西幫我提上去,沒問題。”
“你說地址吧。”
“行,”許大寶說了地址之後,那車夫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加一塊錢吧,兩塊走不走?”
薑可可點頭:“肯定啊,坐吧,反正難得奢侈一回,一塊錢就一塊錢了。”
那洪梅抽彆人的抽成也就才抽一塊錢,翻譯那麼十幾天她就抽一塊錢,她這做一個車就要花一塊錢,算了一下,大概就是100塊錢的車票。
哎,其實也挺值得的了。
薑可可是換算現在的單位來算的。
這年頭差不多日子就相當於物價下跌100倍,然後工資也下跌了100倍,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在現在是3000塊錢,而在現在就是30塊錢。
第一個月是十幾塊錢,第二個月是20多塊錢,第三個月就是30多塊錢,這前三個月試用期過去了,然後不停的提高,直到36塊錢為止!
所以說民間有個說法叫做36塊錢萬歲的說法。
但是如果你是特殊工種的話,那你就可能是更高工資,比如說你是當兵的,那工資就可能高到幾百塊錢上去了。
因為你是畢竟還是這年頭要出去打仗啊,要出去維和什麼的,所以說風險越大,收益越大,他們賺的錢也是他們應得的。
像是黃包車夫這種勞力,一個鐘頭一塊錢,一天能跑四個車就不錯了。
一個月除開刮風下雨,夠勤快的話反而比工人賺的還多。
首都這邊的黃包車暫時還是允許的,所以很多人從事這個行業。
現在還是踩踏式的踏板,未來還是發電的。
“姐,真舒服啊!你真會享受!”許大寶由衷感歎。
“那是,你姐姐我,也很少坐,要不是因為你,我舍不得呢。”薑可可一向是步行的。
不過現在也是為了讓許大寶跟著享福。
主要還是許大寶行李太重了,她怕許大寶累噶。
“姐,其實我家挺遠的,好在你沒想著跟我一起走過去。”許大寶還是有點慶幸,剛剛是她忘記考慮薑可可了。
許大寶自然走路走習慣了。
薑可可擺手:“沒得事,剛好我們還能看看路上風景。”
說實話,哪怕是首都,這八十年代也是灰蒙蒙的,街上的店鋪幾乎都是二層三層小樓。
一點不氣派,不過人文底蘊足。
處處都是胡同口,看得出來。
肯定是住滿了人,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首都的胡同和滬上的弄堂一樣,沒廁所。
誒,您沒看錯,唯一一點不好就是水得從水龍頭在大院裡接,或者水井裡搖出來。
早期的時候,這邊地下水還是夠的,能抽上來。
吹著風,薑可可覺得身上稍微出點汗,旁邊的許大寶已經爽飛了:“這也太自在了,我乾嘛委屈自己啊,也就兩塊錢,我居然都舍不得。”
前麵的車夫也跟著搭話了。
“這錢該花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