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2 / 2)

估計是裴臣傾跟她不熟,回去休息了。

但看見裴臣傾抱著的老方的時候,她又停下了腳步。

……

“呦,你不是裴工嗎?你怎麼帶著老方回來了?哎,我家這老方怎麼喝的醉醺醺啊?”秀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能乾,看見裴臣傾的時候,她瞬間停下了腳步,想從他懷裡麵把老方給接走。

“我家老方?????”

裴臣傾看了她一眼,問道:“秀兒,這麼晚了,那老磚頭還沒回家呢,這才是你男人吧?”

“沒有啊,哥,你不去海島了嗎?怎麼還回這邊來了?是不是要調回來了?”秀兒一臉淡定,似乎完全不知道裴臣傾想說什麼一樣。

“沒有,不是調回來。”裴臣傾看了秀兒一眼:“是我來送材料,送那個資料過來這邊,然後這不,老方晚上跟我們出去喝酒。

太高興了,喝醉了我就送他回來,總不能把他落在那外邊兒是不是?不然的話給人撿屍了都不知道,你看他喝成這個醉的樣子,你看爛醉如泥的,要不是還沒徹底醉下去,那估計扶都扶不起來,變成一灘爛泥了。”

聽到這兒,秀兒笑了:“那還真辛苦你了,來來,我跟你扶著把他拿進去。”

說著她從那兜裡掏出了鑰匙開門。

“哎,秀兒,你咋還有他家鑰匙呢?”裴臣傾覺得不對勁啊!

“有哇,他家之前孩子本來說孩子給他的,我就幫他看孩子,看了一陣時間的孩子之後呢,他又突然說那孩子不是他的。

帶去醫院檢測,測出來還真不是他的,那之後真不是他的,就隻能沒辦法了,就孩子還是我帶,所以鑰匙在我這有一把呢!”

陳秀兒本來就不是一個冷心腸的。

遇見事了還是願意去幫忙的。

“那你也太辛苦了,你這天天帶孩子,你不煩,你不膩呢?”裴臣傾反正是佩服,自家孩子他都不樂意帶了,更彆說是彆人家的。

“嗯,沒辦法呀,那咱們家裡麵出了這樣的事兒,隻能夠自己在家帶孩子了,老磚頭平時也指望不上他工作的時候呢,那老磚頭就隻知道研究所哪裡努力!”陳秀兒說到這都快變了個人了。

“平時有什麼事兒都是老方給我解決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秀兒眼裡含著濃情蜜意的看了一眼老方,隨後給躺在那床上的老方打水,忙前忙後的給他打臉,擦手擦臉。

那裴臣傾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呀,這到底誰是夫妻呀?

他看了一眼秀兒:“你幫襯到這地步?你們家男人不不會說嗎?你們家老磚頭不會說,你對這個老方怎麼這麼好?”

裴臣傾看出來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出軌的地步了。

這擦臉還能理解,擦手擦身體也可以,但是剛剛要不是裴臣傾在的話。

這抹布都要往褲兜去了!

這可是勾八,這也能幫著擦??

這純純出軌啊!

聽到這兒之後,陳秀兒她笑了:“怎麼可能,我們家老磚頭早就知道了,平時老磚頭都是老方照顧著的,自然不介意。

平時我們家老磚頭都是老方照顧的呢,我不對老方好一點,誰以後他怎麼可能還會來照顧我們家老磚頭呢,對吧?

老方這人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你也知道的呀,那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他之前媳婦兒鬨出了這麼檔子事兒,要不是他顧念著這麼多年兩個人都在一起,早就鬨翻了。

李念那文工團的工位都沒了,都給他擼到底了,現在那我孤兒寡母的在家也是可憐,不過最可憐的還是他老方這孩子居然不是他的,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當初的時候吧,我也不知道那他媳婦兒能乾出這檔子事兒,我去找他媳婦兒,他媳婦兒還跟我說他是出去玩兒,出去喝酒,我出去跟女人玩了。

那誰知道最後鬨出這檔子事兒,就連孩子都不是老方的,哎,可算傷透的寒心了。”

李念邊說邊仔仔細細的給老方擦了手,擦了臉,隨後秀兒端著一盆水到外麵院子裡一把把那盆水潑了,然後才洗抹布洗手。

這一頓操作下來,旁邊兒裴臣傾就看著她,分不清到底秀兒是老方媳婦,還是老磚頭媳婦了!

“秀兒,你這心思也不單純呢,你跟我說,你不是不擔心你家男人生氣呢?”裴臣傾總感覺秀兒是話裡有話!

“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家男人你自己也清楚啊,你不是知道我家男人的性格的嗎?老磚頭那人就這樣。”陳秀兒似乎什麼都知道。

但是什麼都不肯說清楚!

“老磚頭這人吧,我覺得已經算是可以的了,你要是不喜歡你老磚頭,那你這心要是亂了,你要出去跟彆人玩兒了,彆人混了,那老磚頭可不就得沒有對象兒了嗎?他要是沒有你,他能受得了啊?”

裴臣傾的願望還是世界和平的。

畢竟要是很亂起來就完蛋了。

老磚頭也是重要的科研力量!

秀兒聽到這話笑了:“你也彆小看老磚頭了,他!他心狠著呢,心硬著呢!”

說到這兒的時候,秀兒手上那個紅色的痕跡遮不住了,擦手的時候把那袖子撩起來,裴臣傾一眼就瞧見了。

“怎麼回事兒呢?”裴臣傾有點不敢相信。

“還能怎麼回事兒?哎,彆說了,哥,你當初你也是知道的,我當時一眼就看上老方,我沒看上老磚頭,那是因為我實在沒人要了。

現在那對象難找啊,能找到一個在研究所裡麵工作了,我們這農村出來的女孩兒算是天花板了。

沒辦法呀,當初我跟老磚頭在一起,跟他在一起了之後呢,你以為這日子有多好過嗎?笑話!”

隨後秀兒直接就把那袖子給撩起來了,裴臣傾一眼就看見了這全是棍子的痕跡,秀兒被打的可慘了:“這怎麼回事兒啊,誰打的你呢?不會是??”

老磚頭吧!

除了那男的,誰還能打陳秀兒。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老磚頭,他把我打成這樣子!

還跟我說什麼,哎,這打你是給你福氣!打出來的媳婦兒揉出來的命,媳婦不打不筋道,不打不聽話。

哼,一天到晚三天兩頭的打,孩子都給打掉了兩三個,這好不容易生下來兩個孩子啊,還是兩個女兒,我被他打的要命!孩子也沒放過!

我呢,心裡麵受不了,大花二花都是我的命根子,我要不是為了這倆孩子,我早就跟他離婚,跟他跑了!

特彆是我看見旁邊老方他離了婚,現在日子過的也瀟灑之後,我就心裡麵更那個了,之前老方就是一個頂點好的男人,你知道不?

他平時對他媳婦兒那是說一不二,要天上的星星不帶給天上的月亮的,我一看他那樣,我就知道他是個大好人呢,我當時心就完全偏向到他那邊去。”

“可惜人家沒看上我呀,當初沒跟我在一起呀,現在結了婚之後,反倒是跟我處的挺好的了,我們倆對對方也沒有那種心思,就互相照顧自己。

他其實也跟我說過挺多次他的心思了,我也懂,所以說我對他還是挺照顧挺感謝的,我就覺得我跟他吧,其實兩個人之間也是關係很好的。

現在看看當初是我太年輕,也是他太年輕了,誰是最適合自己的誰也不知道。”

陳秀兒一頓說法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似乎方為民是個什麼大好人。

但是裴臣傾也不是傻子啊!

“那你這不是要出軌的嗎?”

裴臣傾一針見血說出了事情的本質。

裴臣傾感覺不對勁了:“那你又沒跟老磚頭離婚,你不給老磚頭戴綠帽子嘛,你又不怕老磚頭發怒的發火了呀?”

聽到這兒的時候,她笑了,陳秀兒看著裴臣傾:“裴工,你當初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當初都是一起來的,你又不是不認識老磚頭那個人!

老磚頭那個人又執拗又內向又摳搜,他那個錢啊,一分一毫一厘,都不會分給我,那糧票肉票布票也不會給我,這住的房子他不是單位分給他的,他實在不想回來住,他沒辦法,他才跟我們一起住。

我和孩子還給他趕到灶房去住了,那正廳都不帶住的,隻有他想睡我的時候,他才會脫我的衣服,脫我的褲子,把我扯進去,我女兒還以為他在裡麵打我呢!

他邊睡我的時候還邊打我,你說說哪個女人受得了他?”

秀兒這話說的她臉都漲紅了,看著他哭:“我,我要是跟老方在一起,我也沒那麼多事兒啊,那誰知道啊?

老方遇見一個壞女人,我遇見一個壞男人,我想跟老方在一起,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那老磚頭,我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想法!”

她說出來這句話之後,裴臣傾才懂了,合著他就是進到了四個人雙人配的一個環節裡麵。

那老方明顯就是睡的懵懵懂懂,但又不是真正的醉暈了。

醉暈了之後,整個人是攤成一灘泥的,根本就扶不起來的。

現在裴臣傾一轉頭一看過去,就看見擦好手擦好臉的老方站起。

老方站起身看著那秀兒:“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心裡麵也有我?”

秀兒回頭看了看他:“你自己也知道的呀,我嫁給了他之後,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個好男人,他剛始的候不打我的,剛開始的時候我真以為我們兩個這日子能過下去的。

可是後來呢,你看看,你看看打我打成什麼樣了?

我生下了大花之後,他就說我怎麼生不出兒子,說我肚皮沒本事,說你媳婦兒生的是個兒子,怎麼他就沒有兒子?

老磚頭他天天在那兒打我,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他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嗎?

你不知道這有多殘忍,這有多痛嗎?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多麼大的侮辱,你永遠都不知道,你要是知道的話,你就不可能會這樣子說我了,我,我跟你過下去,還不就是因為我還能撐得下去!”

陳秀兒邊說邊往裴臣傾這邊靠近,走到了老方麵前!

兩個人就如同神話傳說裡的牛郎織女,在鵲橋相會!

“那還不就是因為旁邊有你,你照顧著我,不然的話,這日子我半點也過不下去了呀,你真以為這日子好過的呀,天天我本來嫁的男人就不是我自己喜歡的男人,我還要跟他忍著那氣過日子!

我真的早就想跟他離婚了,我跟他說過好多次,他都不讓我離!

因為他知道離開了我,沒有誰給他洗衣做飯了,我不給他衣做飯吧,他打我,我給他洗衣做飯吧,他也打我,他不管怎麼樣,他就是想把氣撒到我身上罷了!

這能是什麼好男人嗎?我早就不想過下去了,老方,你自己經曆也知道我命過的苦啊,我,我陳秀兒這麼多年,我要過他一個什麼東西嘛?

我什麼都沒有要過,我還是自己掙錢自己去掙,想打零工,自己去挑大糞養活自己的,這跟我自己一個人過有什麼區彆?你當初為什麼不要我啊?”

陳秀兒說到這的時候已經是老淚縱橫了,看著那老方,兩個人之間也是老方鼓起勇氣衝過去,渾身醉醺醺的抱住了她。

“秀兒,我們不知道你過的這麼苦,我從來都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你跟他過的挺好了,你平時他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叫?”

裴臣傾愣住了。

合著自己是什麼情趣?

在自己麵前說這些??

夫妻兩打架,你還嫌棄他們聲音不夠大,你沒聽見?

“我叫啊,我叫出來之後他打我打的更狠了,我怎麼敢叫出來,我早就受不了他了。老方,我跟他還不如我跟你過!”

裴臣傾在一旁一臉吃瓜的狀態,怎麼突然這種情況都能遇到啊?

本來以為過來送個資料。

這怎麼突然又遇到個這樣的事兒?

哎,裴臣傾也沒無奈了,奸情出人命!

“老方你得先跟老磚頭說清楚啊,秀兒,你不能讓老磚頭到時候對老方做出點什麼事兒來,不過現在老磚頭估計也沒空搭理你們了,他要研究他那個新材料,你們這事不地道!”

裴臣傾說的時候,隻感覺三觀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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