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皮蛇都驚了。
南中義趕忙帶著水走了進去。
肥蛇看到這兒之後急了:“你有病吧?你把我銬起來乾嘛?”
肥蛇胖,手和賴皮蛇銬在一起,不動如山。
“沒乾嘛呀?能乾嗎?最多就是防著你,彆針對裡麵的人乾什麼事兒,萬一人家出人命了怎麼辦?”
聽到這賴皮蛇更加生氣!!
賴皮蛇更是不信了:“出人命了怎麼辦?出人命了就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就是她自己命不好,我們隻是按照正常的順序啊,她這是畏罪自殺,你懂不懂?”
這話說得,肥蛇都笑了:“她是畏罪自殺,那你是什麼?你是正義使者是吧?你在旁邊好好照顧她。沒想到她一下子自己被手和腳都鎖住的情況下,她自己殺了她自己是吧?”
肥蛇這話說的賴皮蛇都不說話了,他自己也知道沒理。
情況是這樣的情況,沒理也是沒理,可是該乾啥還是乾啥,人都是有屁股的!
你乾的事兒,不管是不是符合正常人邏輯的,但是隻要符合自己的利益的話,大多數人其實都是願意去做的。
“肥蛇!!這種事情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呢?你跟我說了,她就能夠安然無恙,她得罪了誰?你知道的呀,這不能怪我呀!”
賴皮蛇也是迫於壓力,不然誰會無辜汙蔑彆人?
“我知道不能怪你,我知道這事兒不關你事兒,可是不管這事關不關你事兒,人命關天呐,你真想要在咱們警察局出條人命是嗎?”
說到這兒的時候,肥蛇的話說儘了賴皮蛇心裡。
“你要是聽人家的,你去乾了這事兒,人家乾乾淨淨的,什麼罰都不用受,受懲罰的隻會是你,你真那麼傻嗎?”
肥蛇也不是真的那麼傻,他知道龍豹讓她乾這事兒肯定是不對的,就是違反道德紀律的,而且要是被抓出來,遲早有一天被關進去。
可是他也顧不上什麼了,他看了看肥蛇:“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呢?那人本來就是犯了錯,犯了錯要受罰不就得承認嗎?你就跟我在這狗叫什麼呢?你跟我說她不是犯罪,她就不是犯罪了嗎?”
不管旁邊吵著的師傅和肥蛇,南中義進去之後,薑可可總算是喝上了水。
她大口大口的喝著那個紙杯裡麵的水,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紙杯,然後喝完了之後,薑可可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力氣了。
本來薑可可她身體就挺好的,這樣子的折磨對她來說也不算是什麼,人都是硬骨頭的,你越是要讓她認罪,越是要讓她承認自己犯了什麼錯,薑可可這種倔種就越是不想承認!!!
她沒做就是沒做,就算被弄死,被欺負死也不可能承認。
她感激的看了看南中義,就真的一瞬間委屈的都快哭了。
南中義看著她的表情也知道:“行,你不會有事的,你不用跟我這樣子,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的,你放心,這個案件處理肯定不對勁兒,咱們知道肯定不會犯這事兒的,我們都相信你的,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這樣。”
薑可可聽到這兒眼淚哭哧哭哧的直冒,沒辦法,太感人了,這都被抓了還有人願意相信自己。
“我真的沒有乾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孩子也在外麵,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孩子,隻要孩子安全,我一切都可以的。”
當媽的本能讓薑可可下意識的先關注孩子。
薑可可本來以為自己身體裡已經沒有水分,但是沒有想到,就是哭刺的時候還是有眼淚能夠留下了。
南中義看出了薑可可眼上的淚水,趕忙上前安撫著摸了摸她的肩膀:“彆,彆哭了,這件事情不怪你,我們都知道不是你的責任。那個牛二,他早就是這裡混不吝的一個人了,被抓進來無數次小偷小摸的,這次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狠,竟然拿刀子往自己身上刺,我們都知道的!”
雖說同情歸同情,但是辦案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南中義也還記得警察的工作:“可是那刀子我們也沒找到地方呀,你要不跟我們說一下,那刀子你是不是摸到了,是不是他硬塞到你手裡的?”
南中義其實更願意相信薑可可是被冤枉的。
聽到這,薑可可搖頭:“我什麼都沒摸到,那傷口不知道是他自己什麼時候刺的,然後就倒下了,不信你讓他去再找一把刀,而且是當時刺進他身體的那把刀,你問他,你看他能不能找出來!”
就算是刀子在自己手裡,薑可可也不可能承認的。
“而且就算他找出來了,也不是你們警察在現場找出來的呀,那是同一把刀嗎?那能證明我當時拿著刀刺了他嗎?也不能啊,是不是?”薑可可看了看南中義,反正死都不可能承認那把刀是在自己手裡!
那男的把刀塞進薑可的手裡的時候,就已經想著要用自己的命去讓薑可可一輩子有牢獄之災,留下個案底。
薑可可怎麼可能承認這種事情???
誰承認了誰傻逼好吧,薑可可不是傻逼,她不可能會承認這種事情,她就是寧死也不可能受這個冤枉,如果真的受了這個冤枉的話,那真的是整個人都要冤了,薑可可反正是不可能承認的。可能是因為身體喝了一口水,現在全身就更加具有能量了,薑可可她現在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她看了看旁邊的南中義:“小南同誌,我知道您跟我有過交集,所以大概率我可能不會落在您手上。如果是賴皮蛇他們來審我的話,主觀意願上他們其實是對我有偏見的,這是否不公平?”
“而且我覺得他們似乎是不知道聽了誰的命令想要為難我,這樣子處處為難我,得到的結果就真的是公平正義的嗎?
你們難道沒有任何一點點意識到,就是我可能根本就沒有做這件事情嗎?或者說你們已經意識到了,但是沒有證據不想放了我,或者說是聽了誰的命令想為難我呢?”
薑可可一貫是敢說的,哪怕現在被關在這裡了。
哪怕是真的有可能被冤枉了,可這沒做過的事情,薑可可也不怕說!
南中義其實也是薑可可這樣子想的,他知道自己師傅跟賴皮蛇是之間有矛盾的,所以說他不能參與這件事,說到這麼敏感的話題上,南中義隻能抱歉的看了看薑可可。
“對不起,可可同誌,那就請您先在這裡待一會兒,嗯,我的同事待會兒會進來,他給你做的那些調查研究報告,如果你做了你就承認,如果你沒有做,你就不承認,好不好?”
南中義也沒辦法了,賴皮蛇負責的案子,他們沒辦法插手。
聽到這語氣的時候,薑可可那一瞬間心都顫抖了,南中義這是什麼意思呢?
不就是告訴自己啊,做的事情就趕緊承認了!
彆人逼著了你承認就完了!
薑可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她就不說話了。
看到薑可可不說話,沒辦法呀,南中義隻能夠就是站起身:“行,你不說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我是尊重你的意見,你有什麼情況坦白從寬,你就會趕緊出去,就算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也好,你說出來也能夠儘快的解決問題,是不是?”
薑可可聽到這兒就不說話了?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是吧?
這種壓根兒沒有證據的事件,怎麼能屈打成招?
就算沒有用實際的東西去擊打薑可可,可是這種行為本來就是不對的。
沒有做的事情怎麼能承認?
薑可可不說話之後,南中義也無奈,隻好搖頭走了。
看著南中義走了之後,薑可可哪怕渾身再難受,也積蓄了一股力量,繼續的告訴自己沒有做的事情就是不能承認。
外麵賴皮蛇看見出來的南中義一把抓住了他衣領!
“你小子真去給人家送水了是吧?你忘記了是個警察,你這樣乾的事情是什麼事情?你是想違法犯罪,是不是想跟犯罪分子同流合汙?是不是?你還有一點點做警察的尊嚴,你就跟這種人劃清界限。”
越說越離譜了。
旁邊肥蛇給了賴皮蛇一肘擊:“彆這樣揪著我徒弟的領子。”
他徒弟隻能他這個當師傅的欺負。
南中義感激的看了自家師傅一眼:“隊長,您雖然是隊長,我師傅不也是隊長啊,你們都是不同支部的隊長,就彆這樣鬨了行嗎?那位同誌,她到底有沒有犯事兒,您比我們更清楚,您不是說您當場見到了嗎?那刀子在哪裡呢?”
說到這的時候,賴皮蛇心裡都想罵街了。
盯著那麼大的壓力,當街抓人,愣是連個刀子都找不到。
這什麼幾把人??
“我倒是想問問了,您這樣子對一個不知真相的群眾刑訊逼供這種事件的嚴重程度,您自己心裡麵不清楚嗎?”
南中義是真覺得賴皮蛇給他們這群當警察的丟人。
“哼,老子辦案比你們強多了,哎,老子手下招的案子是不是比你們多?你們說不用這些手段,不用那些手段的,最後不還是得要用手段,你要是不用點手段,你能做出來?”
賴皮蛇一向是信奉成績都是逼出來的。
聽到這兒,兩個人臉色都是不好,隨後都看了賴皮蛇:“就算我們不用這些手段,我們照樣能做的比你好,而且我們的業績照樣比你高,我們也能夠掃清各種黑暗勢力做的行為。”
南中義堅持的正義從來就不是賴皮蛇這樣的正義!
聽到這賴皮蛇嗤笑:“你可拉倒吧,就你們這樣的,彆說是高難度的案件了,哪怕就是最普通的最平常的案件,你們都做不好,你們啥都做不好,就你們這樣的,你們做啥能做好呀?
你可彆瞎吹了,彆瞎吹牛逼,吹牛逼有啥用呢?做不好就是做不好,你以為你們嘴巴上說的好就是能做好嗎?”
對於羊城來說,不打就是難出口供。
大家夥都是被逼著必須抓到人,賴皮蛇覺得有時候冤假錯案就冤假錯案。
大體上差強人意就成!
“嘴巴上說的好也不見得,要做警察得從真事上見真章,就你們做那些事兒,要話說出去,都給我們支隊丟人兒。
哎,天呐,還說要講證據、講手段、講策略、講柔情,你講究這些東西,講究下來,你到底是得到了什麼呢?
我倒是想請問了,你們辦的那些案子,難道就沒有任何一起冤假錯案嗎?”
賴皮蛇不屑撇嘴,就他們這樣的人,能乾成什麼大事?
聽到這兒,肥蛇拍了拍胸脯:“我至少敢保證比你的真實多了,我從來沒有冤枉過任何一個好人,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賴皮蛇聽到這笑了:“就你們那柔性執法手段,都不知道多少犯人從你們手下跑出去了,最後那些冤假錯案、無頭公案不還都是我替你們解決的?
你們放出去的那些犯人,我抓回來在一審不還是給吐出了證詞,說就是他們乾的。”
賴皮蛇才不信什麼柔性執法呢!
執法無力度,如何出成績?
抓不到背鍋的,就會人心惶惶!
肥蛇早就已經氣的難耐了,兩個人本來就觀念不同,現在遇到這種問題更是吵的非常激烈:“你那確定是抓回來,確定是他們真的犯罪嗎?倒不是被你冤假成招給你逼供了嗎?”
聽到這,賴皮蛇皺眉:“我有什麼手段???我有什麼手段!!!我什麼手段我都沒使出來呢,你們就開始心疼啊,怎麼那裡麵那女的是你徒弟的相好呢?你心動成這樣,還是你們倆一起的相好啊???”
聽到這肥蛇忍不住了,看了看旁邊兒的南中義。
南中義也放開了嘴巴,刀子嘴就對著他說道:“那你呢?你是收了誰的錢呢?你要這樣折磨她呢?人家明明什麼都沒乾,你還非把人家關進去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