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會啊,該說就說,而且我挺樂意跟你說這些事兒了,因為我覺得我說了之後,你聽了你也能開闊視野,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說嫉妒我啊,過的怎麼樣怎麼樣的人,我就肯定能說的,我都跟你說。”
薑可可也有自己的分享欲,遇到可以傾訴的人,肯定是願意說的。
“其實也沒啥能說的,主要是因為我跟她們也不是特彆熟,我跟她們在那邊兒就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挺有關係的,能考進我們那個學校,就像你說的。
一開始能考進去的,要麼就是賊聰明的那種天之驕子,天之驕女,要麼就是家庭條件特彆好,哎,有能耐請彆人幫自己輔導的。”
薑可可一開始也以為大部分都是那種苦出身的。
真進去之後才發現,真要是那種特彆窮苦的,不是沒有,也有。
但是多半都是那種有關係的。
估計多半,因為這年頭都是先選學校再出成績的,很多人可能更加趨向於選擇她們當地的大學。
之後才是名牌大學。
大部分首都的人,肯定都選擇首都的大學,所以才會那邊其實首都人也多。
首都那邊大部分都富貴。
甚至北方人,都感覺這年頭挺有錢的。
那邊北大荒。
糧食多,地裡活計也多,所以賺得多花的也多。
“我也勉強算這種,可是我是借了關係,人家是家庭裡麵有關係,嗯,還有好幾個都是家裡麵乾部子女,雙職工家庭,然後都是當領導的,而且還是當首都那邊的領導,就特彆厲害的那種家庭。”
薑可可越說,其實心裡也是越露怯的。
人總是會重複說自己在意的事情:“我去到那兒之後,其實我第一個感覺是自卑,因為我有孩子,首先其次就是我年紀跟她們差不多,但是她們還在承歡膝下,或者是有的比我小很多,但是呢,她們家庭也非常幸福,然後有時候肯定我是會羨慕的。”
高林藍聽到這也忍不住點頭,因為對她來說,這件事情其實也是當年的她麵對的局麵。
“其實我那年也是,真正的什麼條件都沒有的,甚至發現的概率都小得多,畢竟總得有伯樂,才識得出千裡馬啊!”
薑可可說的也是實際:“你去到那種地方,所有人都比你好情況下,你肯定會找一些優越感呢,有一些比較有錢的那些同學,你看著她們肯定比上不足,但是肯定也有比較窮的,比下肯定是有餘的。
你如果一個人在一個環境裡麵,你都找不到一些自己比彆人強的地方,你肯定會處處受挫的。”
高林藍點頭,薑可可這說的真是實話。
那種情況就很難受。
薑可可就還算還好:“其實我在那邊也還算可以的,因為有比我更差的。”
聽到這,高林藍都忍不住笑了:“你們就是年紀太大了,不太單純的,我們當時那十幾歲的小孩子,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其實心裡麵都沒有這個概念。
就覺得啊,我哪一方麵能力比你強,我就很強,家世?家世算個屁啊!”
薑可可聽到這也覺得好玩。
好像小時候確實是這樣的,就誰成績好,老師就喜歡誰。
長期生存在這種環境的話,就會覺得誰都不如自己,隻要自己成績好就擁有一切。
高林藍說到這又情緒低落了:“因為當時就是在學校這種環境裡麵,就覺得我學習能力比你強,我就所有方麵我都比你強,當時就是非常不知天高地厚,我那個學姐當初中毒的就是因為她太拽了,她真的很拽,她其實也有這個資本拽!”
然後拽著拽著,人就沒了?
薑可可有點覺得是地獄笑話了。
“就是她天分真的很好,就所有人都是誇著她的,所以才會造成的那種局麵。”
薑可可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詞,木秀於林,風必摧直。
“你的那個學姐她就是太出巧了,槍打出頭鳥,就把你那個學姐給打了,其實跟她自己的性格有一點關係,也許她不炫耀的話就沒那麼多事兒了。”
薑可可這屬於馬後炮,當時誰能想到那麼多。
而且年輕人,那麼小的年紀,如果真跟高林藍說的一樣。
出生在一個很艱苦的家庭,其實你的情商是不會增長很多的,雖然可能你智商很高,這時候你要是惹到了一個瘋子,確實可能被她弄死!
高林藍點頭:“不過還是不能夠放過那個始作俑者,就是那個下毒的學姐才是最可惡的,而且那個學姐她現在估計在首都那邊也認識到了挺高的一個位置吧,你要是遇見她了,你可得小心一點。”
這話嚇人!
這人啥事沒有,而且還在首都?
薑可可聽到這兒瞪大眼睛:“不是吧?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還有可能遇見她,這麼恐怖,這麼嚇人??”
高林藍也無奈:“那可不呢?她又沒死又沒被抓,你肯定能遇見她呀,你為什麼覺得你自己遇見不了她?我覺得你還是很有概率遇見她。遇見了你也不認識她,甚至你接觸了可能都還覺得她人還行,你信不信?”
薑可可聽到這說法:“那我還是不要遇見她好了,我遇見她的話,我也覺得非常難受。你不和我說這件事情還好!而且我都不認識她呀,我都不知道她這件事兒,我現在知道了,我肯定戴著有色眼鏡看她了!”
而且估計,工作好幾年,都混不知道什麼地位了。
高林藍也是覺得諷刺:“戴不戴有色眼鏡都沒關係了,而且可能她現在也很高級,她就完全已經脫離了這個層級了,你估計得羨慕死,說不定現在化身情商高,又有能力的女強人了!”
薑可可聽到這看了看她:“那那個學姐叫什麼呀?”
薑可可還挺好奇的。
“不知道是誰,這我就不告訴你了,我這個就沒必要告訴你,那個學姐的名字我就不提了吧,你要是遇見她了,你可能應該感覺不出來,你應該遇不到她吧,我也不記得她叫什麼,真忘記了!”
也許是出於自我保護功能,也許是出於記憶的偏差,高林藍發現自己甚至連當初那個學姐叫什麼都記不清了。
薑可可有點震驚:“你真不記得假不記得了呀。”
高林藍思索很久:“可能還真不記得了,這事兒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要不是我心裡麵一直愧疚的話,我可能早就已經忘記了,記不清了。那時候我太小了!”
高林藍這話說的還有點假。
“不是你這個都記不清了,有那麼難記嗎?”這種大事要是發生薑可可附近的人身上,薑可可能記得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