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虞靜竹和趙以晴躺在床上。
兩人緊緊的抓著被子,背靠著背躺在一起,不留一絲空隙。
“天問哥哥,你都要去川南找狐狸精了,還找我們乾嘛?”趙以晴氣呼呼道。
虞靜竹則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道:“小趙,花無百日紅,咱們早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這就是男人,善變且喜新厭舊。”
“咱們雖然命苦,被人花言巧語蒙騙,還要被始亂終棄,但咱們一定要堅強!”
趙以晴表情嚴肅,重重點頭道:“小虞,你說的沒錯,要堅強!”
虞靜竹繼續說道:“小趙你放心,不要有任何心理上的負擔。”
“如果你真懷了寶寶,我跟你一起把寶寶撫養長大。”
“寶寶沒有爸,我就是他爸!”
“……”紀天問。
怎麼就沒爸了?
我是誰?
“以晴,小虞,咱彆鬨了好不好?”紀天問哭笑不得道:“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這都是我爸給我找的事兒,不然我得多閒,大過年的跑去川南。”
然而,虞靜竹和趙以晴誰也沒理會他。
顯然對他的一番說法,並不買賬。
紀天問隻好繼續說道:“咱們先擱置矛盾,我媽還等著你倆打牌呢,你倆要是不去,我肯定得挨收拾。”
“當然了,我挨一頓收拾倒是不要緊,主要是我媽。”
“這大過年的,你們忍心讓她不開心,連年都過不好嗎?”
趙以晴和虞靜竹聞言,臉色逐漸緩和下來。
確實,哪怕在沒公開關係之前,白芷渝對她們也是關懷備至。
眼下關係公布了,就更不用說了。
不是親媽,但勝似親媽。
她們跟紀天問使小性子,鬨脾氣,怎麼樣都行。
但,總不能讓白芷渝也跟著受影響。
“小虞,以晴,你們最善解人意了。”紀天問送上台階道:“咱們先去跟我媽玩牌,等玩完牌回來,關上門,我隨便你們怎麼處置,這樣可以嗎?”
趙以晴撩起被子,然後轉過身,小聲說道:“小虞,我覺得咱們不能讓阿姨掃興,你的意思呢?”
“我跟你想的一樣。”虞靜竹同樣小聲回道。
兩人在被窩裡嘀嘀咕咕,然後同時坐起身。
虞靜竹板著臉道:“我們是給阿姨麵子。”
“是是是,我全都懂,我媽麵子大。”紀天問嬉皮笑臉,彎下腰,把兩人的鞋子放到床邊擺好。
這樣的態度,無疑讓兩名少女內心的不快消減很多。
五分鐘後,三人一起出門,到了樓下客廳。
白芷渝拿著撲克牌招呼道:“以晴,小虞,快來快來!”
趙以晴和虞靜竹主打一個乖巧聽話,走過去,一左一右,坐到了白芷渝身旁。
白芷渝說道:“人到齊了,咱們這就開玩,玩鬥地主。”
說著,抬起雙臂,抱住身旁兩位準兒媳的肩膀,又道:“我們娘仨一夥兒,你們爺倆一夥兒,誰輸了要往臉上貼紙條。”
紀無庸和紀天問互相對視,發現彼此的眼神當中,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
紀無庸遞給兒子一個眼神,意思很明顯,讓兒子提出反對意見,換個玩法。
紀天問搖了搖頭,表示不當這個出頭鳥。
而在父子倆用眼神交流的同時,白芷渝已經把牌洗好,放到了桌麵上,催促道:“趕緊抓牌啊,你倆乾嘛眉來眼去的?”
紀天問和紀無庸再次對視,依舊誰也不肯說話。
沒辦法,兩人隻好開始抓牌。
虞靜竹抓到了地主牌,瞬間讓本就不在中間的天平更加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