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建華突然間話鋒一轉,眯著眼睛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聶家會選擇不下場,不接招?”
不下場,不接招。
那也就意味著,紀氏集團需要獨自應對盧家的針對。
盧家先前的一係列施壓,已經給紀氏集團帶來不少麻煩。
繼續加大針對強度,紀氏集團無疑會舉步維艱。
紀天問麵不改色,正要回話,卻聽聶可卿搶先開口道:“爸,您怎麼能這麼說?”
“盧家盯上紀氏集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去紀氏集團任職。”
“而且天問弟弟跟盧興懷發生摩擦,也跟我脫不了關係。”
紀天問很想說一句:跟你的關係,還真不是很大。
但話到嘴邊,還是決定不說了。
聶可卿硬要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他也攔不住。
再者,聶可卿眼下是在幫他說話。
真要是澄清的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
聶建華眉頭一皺,顯得很不滿的樣子。
譚婉芯則加重語氣道:“可卿,你彆亂插話!”
這個傻女兒,真是關心則亂。
人都還沒嫁去出,就說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話。
譚婉芯可以確定,因為女兒的袒護,自家男人已經對紀天問心生不滿。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因為聶可卿的發言,聶建華現在看紀天問,當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
紀天問並不在乎聶建華的想法,直言道:“聶叔,您可以當我是在吹牛。”
“但由始至終,我還真就沒把盧家放在眼裡。”
“否則的話,我不會把盧興懷打一頓,也不會來到川南。”
頓了頓,又道:“我剛剛說盧家把戰場挪到平州市,隻是在說事實,沒有想要聶家下場援助的意思。”
“您可以看著,沒有聶家乾預,紀氏集團會不會被打垮。”
他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賭氣的成分,讓人感覺他說的就是心裡話。
這讓譚婉芯,不禁高看紀天問一眼。
彆的不說,單就這份膽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聶建華好奇問道:“你有什麼憑仗?”
紀天問笑了笑,說道:“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需要先問您一個問題,您認識虞博遠嗎?”
聶建華點頭回道:“認識,平州商會的前任會長,精通風水之術,人脈很廣。”
他之所以認識虞博遠,是當初修建這處庭院的時候。
聶家老爺子聶奉,請了多個有名的風水師來看,虞博遠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去年虞博遠死的時候,聶奉還想著親自到平州市吊唁。
不過,因為身體原因,最終沒能過去。
紀天問說道:“虞博遠在去世前,把他的孫女托付給我,作為回報,他給了我一道護身符。”
“護身符?”聶建華追問。
直覺告訴他,紀天問所謂的護身符,並非是真的符紙。
果然,就聽紀天問說道:“虞博遠留給我一個電話,說是哪天遇到過不去的坎,可以把電話打出去求助。”
“到時候,會有人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