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旭威話音落定。
大屏幕上,出現相關的內容。
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比較重要的部分被標紅,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馬旭威沉聲道:“剛剛紀總代表紀氏集團,行使了一票否決權。”
“或許紀氏集團在八年前,對平州商會有著特殊貢獻。”
“但按照平州商會的基本守則,紀氏集團近幾年的表現,完全可以說是不合格。”
“在其位,就要謀其政。”
“起碼從我當上副會長開始,在我看來,紀氏集團完全沒有建樹,更談不上有什麼太大貢獻。”
“一票否決權這種東西,完全就是阻礙商會發展的絆腳石。”
聽到這一番話,在場眾人儘都點頭,表示讚同。
而支持紀天問的極少數人,則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隻有範承業,年輕氣盛,當場拍了桌子。
不過,沒等他說話,紀天問便開口問道:“馬副會長,我就問你一句,八年前做的特殊貢獻,是不是貢獻?”
馬旭威早在鑽研規則的時候就知道,兩邊不得罪,已經沒有可能。
隻能選一邊的話,他自然是站在盧家的隊列裡。
所以,此刻說話,也不再那麼客氣,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紀總,恕我直言,無論……”
“我在問你,八年前的特殊貢獻,是不是貢獻。”紀天問麵無表情,加重語氣,把問題重複一遍。
馬旭威頓時感覺到一股壓力來襲,麵色難看幾分,點頭道:“自然是。”
說完,又立即補充道:“但,有再大的貢獻,也不能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
紀天問輕笑一聲道:“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
“就像你發達了,你難道就不認親爹親娘了?”
“飲水思源,做人可不能忘本。”
馬旭威駁斥道:“紀總,你這種說法,我不能苟同。”
“紀氏集團是對平州商會有特殊貢獻,可貢獻再大,也不能阻礙商會正常發展。”
“而且,我們是在說商會的事,應該就事論事。”
紀天問淡淡的說道:“八年前,要不是紀氏集團,平州商會早就不複存在了。”
“就憑這一點,享受特殊權力,難道不應該?”
“過河拆橋,說的就是馬副會長你這種人。”
馬旭威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仿佛能夠滴出水來。
他冷著一張臉道:“紀總,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沒什麼可解釋的。”
“我寧可背上一個過河拆橋的罵名,也要讓商會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紀天問搖頭失笑道:“這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知道,自己先前的說法,有些道德綁架的意思。
而馬旭威直接把臉皮丟掉,承認過河拆橋。
沒有道德,自然就不會被綁架。
馬旭威陰沉著臉,說道:“紀總,你說我不要臉也好,過河拆橋也罷。”
“總之,為了商會的美好明天,我就是背上罵名也無妨。”
“現在,我以平州商會代理會長的名義,正式宣布,免去紀氏集團的一票否決權。”
宣布完決定,馬旭威心中一片舒爽。
規則這種東西,往哪方麵用都可以,全看最終解釋權在誰手上。
你有一票否決權又怎麼樣?
老子有最終解釋權!
盧一諾笑容重新回到臉上,衝紀天問說道:“紀總,怎麼不笑了?你接著笑啊。”
這話,是剛剛紀天問對她說的。
現在,她直接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