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居然打算白嫖。
這得是多厚的臉皮,才能乾出這種事來?
“道長,您不是說我跟這鈴鐺有緣嗎?”紀天問疑問道。
閒陽子麵不改色道:“有緣歸有緣,但卻不是白得的緣。”
紀天問了然點頭,笑道:“道長,您開個價吧。”
閒陽子搖頭道:“這個價我開不了,得施主自己出價。”
“施主認為鈴鐺值多少錢,它就值多少錢。”
“不過,我還是提醒施主一句,心誠則靈。”
頓了頓,閒陽子正色道:“對待有緣的寶物,應該一心“一意”。”
紀天問一腦門的黑線,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一意”兩個字,這個閒陽子咬的格外重,仿佛生怕他聽不懂是在暗示一般。
長嘴就要一個億?
紀天問很想問一句:我看起來就那麼像傻杯嗎?
他愈發覺得,這個閒陽子不是什麼正經道士。
既然這樣,那就彆怪我了!
紀天問摸了摸口袋,從屁股後麵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鋼崩,放到了閒陽子手上,咧嘴笑道:“多謝道長了。”
“???”閒陽子看著手裡的一個鋼崩,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都說了一心一意,一億!
你居然舔著臉給一塊錢?
賣廢鐵,都不止一塊錢好吧?<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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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陽子冷著臉,再次裝模作樣,一陣掐算。
然後,把紀天問的一塊錢鋼崩還回去,拿回了三清鈴,一本正經道:“剛剛我突然又有了感應,掐算過後,發現你跟寶物的緣不夠深。”
紀天問啞然失笑,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
他懶得再扯廢話,直接問道:“道長,方便說一下,是誰指使您來的嗎?”
海邊彆墅,周邊近十公裡,都沒有房子。
這個突然出現的道士,恰巧路過的概率幾乎不存在。
既然不是路過,那就隻能是受人指派了。
閒陽子故作高深道:“時機未到,時機到了,施主自然會知道。”
“好吧,那我就不問了。”紀天問順著話茬說道。
閒陽子聽到這話,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
你特麼能不能彆這麼好說話啊?
你多問幾遍,再給我點好處,我不就告訴你了嗎?
正此時,彆墅的門打開。
紀無庸等人魚貫而出。
白芷渝一手拉著一個準兒媳,小跑著到了紀天問跟前。
看著紀天問嘴邊的血跡,以及臉上的傷痕。
三個女人都是滿眼心疼。
“兒子,趕緊!咱們這就去醫院。”白芷渝焦急道。
紀天問搖頭道:“媽,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用去醫院。”
“怎麼就不用了?”虞靜竹蹙著眉毛,不滿道:“我們又不瞎,你吐血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
趙以晴也表明態度,不容置疑道:“天問哥哥,不管你有沒有事,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
紀天問無奈,隻好答應下來。
他很清楚,要是不去醫院,晚上覺都彆想睡了。
就在這時,聶可卿看到了閒陽子,美眸中劃過一抹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