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欣榮走到兒子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盧一諾,冷聲道:“你爸那個白眼狼,就是個忘恩負義的雜碎!”
“要是沒有盧家扶持,他能有今天的地位?”
“有付出,就應該有回報。”
“盧家付出了那麼多,可回報卻少的可憐,這公平嗎?”
“讓他幫點事,他推三阻四,能從開春推到年尾,這是人能辦出來的事兒?”
“正好,紀天問那個崽種,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讓他們兩個碰一碰,我想場麵一定很精彩。”
“隻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盧一諾嘴上粘著膠帶沒辦法回話,眼神充滿憤恨的看向盧旺。
盧欣榮和盧興懷這對狗父子,已經表完態了。
現在,就看盧旺是個什麼態度了。
盧旺手裡拄著一根龍頭拐杖,緩步走向盧一諾。
一邊走,一邊說道:“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完全同意我兒子和我孫子的計劃。”
“你就是個禍害,早點除掉,對整個盧家都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你不是覺得我區彆對待嗎?”
“你不是拿我當仇人嗎?”
“正好,我就先把你這個隱患給除了,我也能多活幾年。”
盧一諾一顆心跌落穀底,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從眼角滑落。
“賤人!知道怕了是嗎?晚了!”盧興懷獰笑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也怕死啊?”
盧一諾當然不是怕死。
至少不全是。
她是覺得,愧對她最好的朋友高麗娟。
關於高麗娟的死。
盧旺、盧欣榮、盧興懷。
這三個人,全都脫不了關係!
最開始的時候,盧一諾的確是想著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以命償命。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想法也有所轉變。
不再像最初時那樣,強烈的想要這三個人償命。
可笑的是,她心軟,不想讓這三個人償命。
這三個人卻心硬如鐵,想要她的命!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巨大的嘲諷!
片刻後,一個穿著白大褂,拎著醫藥箱的中年人走進來。
打開醫藥箱,現場調試藥劑。
……
夜晚。
海邊彆墅裡其樂融融,圍著餐桌有說有笑。
然而,這種氛圍很快被打破。
“yue~”趙以晴突然乾嘔,捂著嘴巴跑向洗手間。
她這一跑,餐桌周圍的人全都起身追過去。
紀天問跑的最快,一隻手扶著少女的胳膊,另一隻手輕拍著少女的後背。
“以晴,你怎麼樣了?”紀天問關切道。
趙以晴搖了搖頭,回道:“天問哥哥,我沒事,就是剛剛忽然覺得……yue~”
話沒說完,又忍不住乾嘔。
這時,虞靜竹繞到趙以晴另外一邊,說道:“小趙,想吐就吐出來,不要忍著。”
“專家不是說了嘛,你越忍越難受,對你越不好。”
趙以晴表情痛苦,眼淚都擠出來幾滴,回道:“小虞,我想吐,可我吐不出來。”
虞靜竹眉頭皺緊,不再說話了。
她倒是有辦法,能讓趙以晴吐出來。
但醫生之前說的是順其自然,不克製往外吐,但也不建議用催吐的方式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