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剛剛被打的事,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紀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黃毅捷點頭哈腰道:“您要是覺得不解氣,那就再踹我兩腳。”
康詠歌眉頭一皺,眼神中滿是鄙夷。
再怎麼說,這貨也是康氏集團的高管。
認慫可以,可慫到連尊嚴和臉麵都放棄,那就有些過分了。
這讓康詠歌不禁產生一種“羞與為伍”的感覺。
“你剛剛是在說我家教有問題吧?”紀天問淡淡的問道。
“不不不!”黃毅捷急忙否認,在自己嘴上打了兩下,這才說道:“紀總,我這人本來就嘴賤。”
“而且,我眼神有毛病,沒認出您來。”
“要是認出您,我說什麼也不敢在您麵前大呼小叫啊。”
倒也不怪他這麼慫。
主要是當初呂涼卸任呂氏集團董事長,捐了家產跑到國外的事,都說是紀無庸在背後發力。
雖說現在呂涼和呂青鬆,靠著烏龜幣翻身了。
甚至還有回到國內,卷土重來,東山再起的意思。
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紀無庸想拿捏他,那就跟玩兒一樣。
他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呂涼。
因為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像呂涼一樣翻身。
紀天問本來以為,能遇到硬骨頭。
但黃毅捷光速滑跪,讓他覺得索然無味。
索性直接問道:“知道為什麼挨打嗎?”
黃毅捷臉色一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懂得審時度勢的人,自然不會是愚笨之人。
他很快便想到了原因。
黃毅捷低三下四道:“紀總,是我今天在會議室裡放的狗臭屁惹到您了吧?”
“我這人就是嘴賤,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
“主要我當時也不知道,詠綺真是您女朋友,所以才說了那些沒腦子的話。”
康詠歌聽到這番話,頓時沒了脾氣。
紀天問怎麼樣他不清楚,但他這個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
黃毅捷這樣的態度,屬實讓他提不起興師問罪的意思。
然而,紀天問的表情依舊冷漠。
黃毅捷的馬屁,像是對他完全沒有效果。
紀天問目光看向落在地上的禮物,問道:“這是打算去給誰送禮?呂青鬆嗎?”
“呃……”黃毅捷愕然,沒想到心思這麼容易便被猜中。
不過,他肯定不能承認。
要是承認了是去給呂青鬆送禮,那就等於得罪了紀天問。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自然不會想不明白。
然而,不等他出言否認。
紀天問搶先開口道:“不管你是不是去給呂青鬆送禮,那不重要,也無所謂。”
“我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
“消停點,彆再蹦躂了。”
話雖簡短,但用詞卻是毫不客氣,一點臉麵也沒有留。
黃毅捷自然不敢拒絕,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答應道:“紀總,您的話我一定牢記在心,不敢再口不擇言!”
紀天問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起身走人。
黃毅捷張了張嘴,有心想客氣一下。
但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