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
金羽衛抱拳作答。
“該死!”
順帝怒吼一聲,猛地一拍桌子。
五年前,武帝委托他撫恤傷亡將士,他就對兵部三令五申,絕對要把撫恤金足額發放到每一位將士手中。
尤其是死傷最慘重的玄甲軍,他下令必須重賞,以安撫將士,激勵軍心。
卻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不知死活,連撫恤金都敢貪墨,簡直罪該萬死!
“秦昊真的寫了奏折,想向朕揭發周祖襄和兵部那些奸臣?”
順帝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問道。
“是的。”
金羽衛點頭。
“你確定晉王看了那張奏折,知道了玄甲軍撫恤金被貪墨一事?”
順帝又問。
“根據周康的彙報,晉王當時擅闖昊郡王的書房,強行看了那張奏折!”
金羽衛回答道。
順帝揮了揮手,讓那名金羽衛退下,眼中寒芒閃耀起來。
“秦昊這小子雖荒淫好色,但在關鍵時刻倒是不含糊,還知道替朕撫恤那些將士,這次做得不錯!”
“秦昆,周祖襄可是依附於你的大臣,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你最好不要牽涉其中啊!”
順帝沉思片刻,暗自嘀咕道:“這段時間,秦昊看起來並無不軌之舉,還一心維護朕的尊嚴,朕是不是有些多疑了?”
正想到這裡,又有一名金羽衛進來彙報:“聖上,這兩天有一個關於昊郡王的流言,在長安城四處傳播…”
“什麼流言?”
順帝好奇地問道。
“流言說,昊郡王因不滿被廢掉太子之位,就紮小人詛咒聖上,還意圖起兵造反…”
金羽衛小心翼翼地彙報。
“什麼?他…起兵造反?”
聽到這話,順帝非但沒有動怒,反而被氣樂了。
若是說秦昊強搶民女,睡彆人家的娘子,順帝還會相信。
這家夥沒根基沒背景,手底下一個兵都沒有,連騎馬都費勁,他有個屁的資本造反?
更何況,自己一直對秦昊進行監督和試探,這家夥立功後,不想做親王也不想當大將軍,一心隻想要那幾位美豔的皇嫂,胸無大誌,他有個屁的膽量造反?
“嗬嗬…竟然連起兵造反都能編造出來,他們就這麼容不得秦昊麼?”
順帝滿臉怒色,笑得格外陰冷。
秦昊這才剛被封為郡王,就有人迫不及待想要除掉他了。
“聖上,今日菜市上,有人在魚腹內發現一張字條,上麵寫著…”
金羽衛低著頭,欲言又止。
“寫著什麼?快說!”
順帝怒喝一聲。
金羽衛嚇得身體一顫,才吞吞吐吐地說:“上麵寫著:瘟疫平,天日換,昊王興,順帝難…”
聽到這句諺語,順帝氣得全身發抖,直喘粗氣。
該死的混蛋,為了汙蔑秦昊造反,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聖上,出事了!”
順帝正怒不可遏,魏忠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把一封書信雙手呈上。
順帝滿臉陰沉地打開書信,看了一眼,頓時怒火萬丈。
嘩啦啦…!
他驟然發出一聲怒吼,一把將桌案上的奏章掃到地上,氣喘籲籲地下旨:
“傳朕口諭,今日早朝推遲半個時辰,讓群臣和皇子先到太和殿旁的思過堂,給朕跪下麵壁思過,誰敢遲到,死…!”
“聖上,千萬保住龍體,息怒啊!”
魏忠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苦苦勸說。
“還不趕緊滾出去,傳朕的口諭,滾…!”
順帝踹了魏忠一腳,氣得咆哮連連。
魏忠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就要帶人去傳旨。
“回來!”
順帝又開口叫住魏忠,冷著臉吩咐道:“還有,立刻去通知秦昊那個混賬東西,讓他滾起來上早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