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老子都不知道該如何封賞了?
順帝心裡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
“寧王又立了新功,你說朕該怎麼封賞呢?”
順帝一時沒有主意,於是扭頭問魏忠。
“這…”
魏忠不敢亂說,低頭道,“老奴愚笨,也沒有主意!”
“你個老貨,說錯了朕恕你無罪,少囉嗦,快說!”
順帝一瞪眼。
“要不,聖上給寧王重建一座親王府?”
魏忠思索片刻,才小心翼翼道:“現在這座王府,隻是原來的伯爵府換了門頭,也太寒酸了些。”
“你說的朕不是沒考慮過,這座王府就算給一個郡王住也不夠檔次,更彆說秦昊還是個親王了。”
順帝點點頭,又皺眉道,“可是,重建一座王府至少要花費上百萬兩銀子,現在國庫極度空虛,朕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剛才,聖上已經加封寧王為宣武將軍,再擢升軍職不太合適。”
魏忠頓了一下,再次建議道:“實在不行,那就封賞寧王為三珠親王好了,反正這也是個虛職…”
聽到這話,順帝眼睛一亮:“嗯,加封秦昊為三珠親王,這倒是個好主意。”
順帝原本還想著,讓秦昊在戶部或者軍部擔任一個職位,不過很快就作罷了。
他認為秦昊能多次立功,靠的是母親傳下來的醫術,還有在古籍上看到的那些奇技淫巧,根本就不適合治國理政。
更何況,秦昊這家夥因為想睡懶覺,連朝會都不願意參加,讓他做官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很快,秦昊就帶人布置好了一桌酒宴,邀請順帝上座用餐。
兩人正喝得開心,門外侍衛突然來報:“聖上,晉王殿下來了。”
順帝微微一愣,疑惑地問道:“朕昨日剛處罰了他,他不在家裡好好反省,來這裡做什麼?”
還沒來得及宣他進來,就見秦昆的身影出現在了院子裡,邊往大廳走還邊捂著臉哀嚎:
“我可憐的秦昊堂弟,你還這樣年輕怎麼就死了呢?嗚嗚嗚…”
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一下子把眾人都整懵了。
剛才,秦昆在門口看到寧王府裡的人一臉悲戚,還有人正準備掛白布,因此認為秦昊已經死了。
他強忍著內心的狂喜,使勁掐了自己一把,拚命擠出兩滴眼淚,臉上裝作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
順帝冷眼看著邊哀嚎邊不住抹淚的秦昆,臉上一陣抽動。
“聖上,秦昊英年早逝,侄臣悲痛欲絕,不過他是為國而死,死得光榮,還請聖上節哀順變啊…!
秦昆一直乾嚎到大廳裡,注意力全部放到順帝身上了,沒有看見坐在下首的秦昊。
秦昆這家夥!
難道是失心瘋又發作了?
他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認定秦昊死了呢?
順帝此刻正喝得高興,他一進來就哭喪,這不是故意添堵麼?
在場的眾人,全都哭笑不得,一臉的無語。
“聖上,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要不要侄臣給你傳太醫?”
秦昆見順帝臉上一抽一抽的,還以為他傷心過度了,急忙撲通一聲跪在順帝麵前,看起來無比關切和孝順。
這個二貨!
真是笑屎你爹了!
秦昊一臉黑線,使勁掐著大腿才沒笑噴出來。
原本,他隻是想釋放假消息給劉安挖坑,借機把他趕出王府,沒指望能陰秦昆一次。
卻沒想到,秦昆這廝也不核實清楚劉安的話,就迫不及待地來吊唁自己,想在皇帝麵前獻殷勤。
白癡玩意兒!
活該你今天倒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