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當世奇才,無非是無病呻吟而已!”
秦昊醉眼朦朧,搖著頭歎息道,“這個世間,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豈不聞: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說到這裡,秦昊伸手指著眾人,張狂怒斥:“爾等出身尊貴,錦衣玉食,卻整日隻知道吟詩作對,聲色犬馬、醉生夢死,簡直豬狗不如!”
“堂堂七尺男兒,若是還有一點血性,就應該棄筆從戎,奔赴沙場,與北狄血戰到底,收複我朝朔北大好河山!”
“寧王殿下身為天潢貴胄,尚且不懼生死,不貪富貴,想要用血肉之軀鑄成鋼鐵長城,護佑大虞,可是你們呢?”
秦昊這一番話振聾發聵,在場的眾人聽完之後,無不羞愧萬分,低頭不語。
玲瓏和躲在裡麵房間的如是,默默注視著秦昊,內心都是一陣激蕩!
臥槽!
四郎真是人才啊!
沈浪滿眼崇拜,心裡忍不住吐槽。
他本以為,自己就已經夠不要臉了。
沒想到,秦昊比自己更不要臉,拿著白冰的詩詞往自己臉上貼金,竟還一點都不臉紅。
“這位四郎,你以為秦昊一位親王,真的會冒死帶兵抵禦北狄嗎?你還是太幼稚了啊!”
所有人正熱血沸騰時,杜大甫卻冷笑著發出了質疑。
“大膽,你竟然懷疑寧王殿下為國殺敵的真心?”
秦昊醉醺醺地看著他,正色道,“聖上金口玉言,已親允寧王婚後帶兵奔赴塞北,豈會作假?”
看到杜大甫開口質疑,秦昊心裡一陣竊喜。
越是有人和自己爭辯此事,自己越是能借機大肆宣揚,把這件事的熱度炒起來。
“寧王身份尊貴,聖上怎舍得讓他去送死啊?”
李小白冷笑著搖了搖頭,“區區口諭算什麼,聖上一句話還不是就能收回,嗬嗬…”
“你們可彆亂說,我覺得君無戲言,聖上肯定是真心的,派一位親王奔赴邊關,絕對會極大地振奮軍心!”
……
整個醉花樓,都熱鬨了起來,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聽到這激烈的議論聲,秦昊開心不已,嘴角浮現一抹得逞的笑意。
繼續吵吧,吵得越凶越好,最好是打個頭破血流。
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給我住口!你們這群螻蟻,安知聖上的鴻鵠大誌?”
等眾人議論得差不多了,秦昊借著酒意一聲大喝:“大虞皇帝英明神武,本想禦駕親征北狄,收複我朔北五郡。”
“然則,大虞如今外有逆賊,內有瘟疫,正值多事之秋,聖上不宜離京,因此才委派寧王代天出征!”
“聖上一直教導諸位皇子,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為大虞江山和百姓死,就是重於泰山!”
“寧王殿下受到聖上的教誨,才決心奔赴塞北阻擊北狄,以死明誌,激勵北府軍士氣,保家衛國…”
此時,秦昊直接變身為一個演講大師,開始了他那振聾發聵,激蕩人心的演講。
“諸位大虞優秀的子弟,你們不要覺得自己衣食無憂,就可以一輩子高枕無憂了。”
“縱觀天下局勢,北狄磨刀霍霍,吐蕃虎視眈眈,高麗和南詔狼子野心,大虞可謂是危機四伏,朝不保夕啊!”
“現在,請你們告訴我,大虞值此危難之際,你們這些被譽為國之棟梁的才子們,該如何自處?”
“難道,你們還想做縮頭烏龜,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生長的家園被北狄鐵騎踐踏,自己血脈相連的同袍被狄蠻掠為奴隸麼?”
受到秦昊的鼓動,有人雙拳緊握,熱血上湧,有人猛地站了起來,高舉拳頭大吼:“不,我們絕不願意!”
“沒錯,我們絕不願意!”
秦昊大聲呼應,奮力揮舞起雙臂,咬著牙發出鏗鏘有力的高呼: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寧為百夫長,不做一書生!”
“犯我大虞者,雖遠必誅!”
這幾句振聾發聵的話,頓時使得眾人熱血沸騰,內心震撼無比,都跟著大聲地喊了起來。
真是振聾發聵,發人深省啊!
我沒看錯人,這個廢太子果然不簡單!
玲瓏感慨不已,激動得直接站了起來,帶著頭大聲鼓掌。
尼瑪!
這一番嘶吼,嗓子都快乾冒煙了!
如今這世道,演個戲也不容易啊!
秦昊心裡感慨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