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您千萬彆聽秦昊胡說啊。”
秦昆嚇得臉色一變,慌忙說道,“秦昊他這是賊喊捉賊,血口噴人,肯定是故意轉移話題,擾亂聖上的視線。”
“一定是他昨晚見兵刃失竊,害怕自己的陰謀暴露,這才故意讓人去巡防營報案,又連夜打了一把彎刀獻給聖上的,請聖上明鑒。”
臥槽!
這個死胖子怎麼突然變聰明了?
沒想到,自己的計謀竟然被他全猜中了!
秦昊暗暗看了秦昆一眼,心裡驚訝不已。
“聖上,老臣覺得晉王的分析有道理。”
潘洪捂著生疼的臉頰,恨恨地瞪著秦昊,“寧王如果是真心的話,早就應該把彎刀獻給聖上了。”
“現在,他等到彎刀不見了才說想要獻出來,肯定不是出自真心,聖上千萬不要受到蒙蔽啊!”
“定國公,你這麼說可就冤枉本王了!”
秦昊冷眼看著潘洪,淡淡地說道,“直到昨天晚上,本王設計的花紋鋼彎刀,那些鐵匠才鍛造出來了兩把。”
“不過,從昨天下午一直到半夜,本王都在陪秦昆、秦昱和秦炅三位皇兄玩撲克、打麻將,根本就沒時間處理彎刀之事。”
“半夜過後,三位皇兄前腳剛走,晉王府的彎刀就被盜走了一把,本王又急著報案、排查竊賊,翌日天不亮就起來準備大婚之事,直到午宴後才有時間向聖上進獻彎刀。”
“本王剛才所言,全都有人能夠證明,定國公如果不信,可以問幾位皇兄,或者寧王府和巡防營的人。”
聽完秦昊的解釋,潘洪冷笑著搖了搖頭,根本就不相信。
“寧王殿下,你的解釋聽起來邏輯嚴密,看似毫無破綻,但恐怕並非是全部真相,也不能掩飾你…”
然而,他還沒說完就被趙無極打斷了:“定國公,你的話老夫不敢苟同!”
趙無極一臉威嚴,聲若洪鐘地道,“聽完你和寧王的談話,老夫覺得寧王所說的都有人能證明,事實確鑿。”
“而武定國公則是個人主觀猜測,全然沒有證據。難道,你這是想以莫須有的罪名,讓聖上處死一位親王麼?”
“聖上,侄臣認為鎮國公言之有理。朝廷一切獎懲,必須有憑有據,不能依靠猜測就定罪。”
這時秦晟也站了出來,朗聲說道:“寧王所言是真是假,派人一問便知。然而對於晉王,侄臣倒是覺得大為可疑。”
最後,秦晟把矛頭對準了秦昆:“其一,寧王今日大婚,晉王昨日卻還和吳王、魏王到寧王府打牌,而且一直到午夜過後才離去,目的可疑?”
“其二,晉王的侍衛找茅廁誤入鐵匠坊,倒是情有可原,但他們不該隨便偷竊寧王府的東西,這是犯罪,行為可疑。”
“其三,晉王得知侍衛盜竊彎刀,應該立刻進行懲罰,如對彎刀有疑問可以私下問寧王。但是,他卻僅憑猜測就莽撞地告發秦昊謀反,這個舉動令人費解,態度可疑。”
說到這裡,秦晟對著順帝抱拳道:“聖上,晉王他們拉著寧王一直打牌到半夜時分,而那群盜匪正好也在此時行動,這未免也太巧了,還請聖上明察以還寧王清白。”
秦晟的話有理有據,邏輯清晰,聽得在場的很多大臣連連點頭,不由得議論紛紛。
“秦晟,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秦昆心裡一陣發虛,不過臉上卻表現得無比憤怒,“難道,你懷疑寧王府的盜匪是本王派去的嗎?”
“晉王,本王隻是站在公正的立場,根據事實向聖上分析而已,你心虛什麼?”
秦晟意味深長地一笑,反問道。
“你…”
秦昆臉色一滯,怒聲嗬斥,“你胡說八道,誰心虛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住嘴!”
順帝擺了擺手,然後對著魏忠吩咐道,“馬上通知金羽衛統領嶽百川,去寧王府和巡防營把事情查清楚。”
魏忠點頭答應一聲,立刻傳達順帝的命令去了。
“寧王,你先平身吧。你趁現在有時間,給朕講講這花紋鋼彎刀,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順帝拿起彎刀,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忍不住讚歎連連。
“聖上,侄臣奉命到兵部督造改良的大虞陌刀,深入了解後發現了一個問題。”
秦昊侃侃而談道:“無論是大虞陌刀還是北狄彎刀,都非常剛猛但是韌性不足,因此在對陣時極易折斷。”
“侄臣根據在古籍上得到的靈感,經過無數次實驗後,才把硬鋼和軟鋼糅合在了一起,並成功鍛造出來了花紋鋼彎刀。”
“這種兵刃比北狄彎刀還要堅硬,而且還具有強大的韌性,即便強力碰撞也很難折斷,最厲害的是它異常鋒利…”
聽完秦昊的介紹,順帝和滿朝文武頓時眼睛一亮,心裡有些懷疑。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