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鍋,燒油,蔥薑蒜搞裡頭。”
陳名開心的在做飯,在家裡做飯是一種極其幸福的事。
大哥則在打著下手。
嫂子見狀卻很疑惑,這小叔子進了趟城還會做飯了?
往常哪次不是自己做好了飯擺在桌子上半天叫不應。
嫂子質疑道:“你做的這個能吃嗎?”
被質疑很正常,要學會用實力去打臉。
很快陳名就將紅燒肉做好了,遞道嫂子麵前開口道:“嘗嘗?”
紅燒肉色澤紅亮,香氣四溢。
嫂子傲嬌道:“我才不要吃你做的飯,餓死也不吃。”
自己的這個小叔子何時做過飯呀,這不是鬨著玩呢嗎,做飯這種事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嘛。
就算他學了做飯,那初學者做的飯也是很難下口的。
斷然是不能做這第一個試菜的,這小叔子不懷好心。
陳名倒是毫不在意,繼續炒菜去了,他對自己的廚藝有著十足的信心。
途中,饞嘴的小諾諾跑來偷吃了幾塊。
陳名又做了幾道菜,一道青椒肉絲,一道酸辣土豆絲,一道小蔥拌豆腐,還煮了一碗西湖牛肉羹。
現在家裡的條件也好了。
陳明回想起自己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每天吃野菜湯吃到吐清水。
有錢真好!
哥哥在忙著燒火。
很快陳名就將飯做好了。
讓嫂子回房子裡叫娘吃飯。
雖然這幾天陳名給家裡買了糧食和肉,還給家裡留了錢,但是嫂子也是精打細算,畢竟窮日子過慣了。
錢還是得攢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這四菜一湯,絕對很有震撼力。
嫂子美目一亮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陳名沒說話,大哥搶著說道:“不是二郎做的是你做的不成?”
嫂子皮笑肉不笑的踩了大哥一腳,大哥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陳名憋住笑意給他娘夾了很多紅燒肉,又將菜的位置調換了下。
然後陳名就端著碗出去吃飯了,因為他不想惹他娘不開心。
隻是在門外聽見嫂子不停的說著:“真香!”
風呼呼的吹著屋頂,天空有些許的烏雲,這樣子怕是晚上是要下雨的。
陳名看著天色不禁開始擔憂起來。
自家的瓦房是經不起大雨的考驗的。
陳名吃完飯去了一趟鎮子裡請了個瓦片工人回來。
來家裡撿瓦片,順便把她姐姐接了回來。
母親跟跟姐姐一起在屋子裡納鞋底。
陳名跟大哥則幫瓦片工人撿瓦片。
母親聽著翻瓦片的聲音開口說道:“以前啊隻要一下雨一家人就擔驚受怕,屋裡的水漏的到處都是,我每天晚上都要跑前跑後,查看屋子的情況,生怕這屋子垮了,沒睡過一天好覺...”
說著陳氏的眼淚悄然就流下來了。
姐姐忙安慰道:“娘,都過去了,你看現在二郎也長大了,能為家裡分擔了,日子正朝好的過嘞。”
陳氏沉默不語。
一下午的功夫,家裡的瓦房竟然煥然一新。
陳氏多年的心願終於了了。
晚上,陳名把大哥叫道閣樓裡商量事情。
閣樓裡還是一樣的昏暗,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撤走了那個接雨的木盆。
陳名點燃了蠟燭道:“大哥,如今陳記涼皮已經擴張了,人手不夠,前幾日我又跟城裡楊老丈合作了,他打算把涼皮賣到省城去。”
大哥大喜道:“這是好事呀,過兩天俺跟你嫂子都上去幫你。”
陳名猶豫道:“不行,母親還需要人照顧,母親如果在有點什麼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還是讓嫂子在家裡照顧母親,我令想辦法吧。”
陳大強歎了一口氣,也是無奈。
陳名又提起一事道:“我聽徐姚堯說美食節快到了到時候咋兄弟倆一起去報名,給咱陳記掙個榮譽回來。”
大哥補充道:“對對,那個榮譽好像還是縣長親自頒獎。”
“等咱們得了獎,也讓母親高興高興。”
大哥也是憨笑著說好。
......
陳氏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本來早早睡了,起來起夜的時候聽到閣樓有動靜,還以為進了老鼠,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這兩天陳名做的一切陳氏都看在眼裡,這半個月來她仔細的想過。
兒子或許真的不適合科舉。
前段時間聽到村子裡黃嬸因為一直逼她兒子科舉,這孩子才十五歲就吃了老鼠藥死了,這件事對陳氏影響很深。
自己兒子如今又是撿瓦片、又是在家裡做飯、給自己熬藥、又是掙錢貼補家用教孩子讀書。
他的這個兒子真的變得跟以往很是不同了。
陳氏很欣慰。
雖然母親都是望子成龍,但不是誰都有文曲星下凡的命。
或許是自己老陳家真的是跟科舉無緣罷了。
隻是嘴上還不想輕易原諒自己的兒子,畢竟不讓這小子長點教訓,以後還要吃大虧,這一回鬨出這麼大的亂子。
下一回呢?
這天一早,陳氏說正好一家人都在,就去給秀才老爹攬下墳。
一大早陳氏做好了祭品,一家人一起去祭拜秀才老爹。
攬墳顧名思義,就是將流失的土,從旁邊鏟起在澆上去,防止墳地垮塌。
大哥跟陳名正忙著把旁邊的土澆上去,又處理了周圍的雜草,撿了些石塊壘在周圍。
小諾諾則是滿山跑著采花,追蝴蝶忙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