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喜趕到衙門的時候,縣令正在屋裡跟自己的小妾翻雲覆雨。
等了許久,縣令兩眼渙散,一臉不滿的出來了。
楊千喜對著縣令斂祍一禮道:“大人為何要抓陳名。”
縣令被這楊千喜掃了雅興,此時正在氣頭上。
不怒自威道:“誰告訴你我抓了陳名?”
這時門外有聲音傳來。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楊老丈喊道:“陳名在哪?”
徐傲然喊道:“楊千喜在哪?”
楊千喜略微有些尷尬,不敢直視先生的眼睛。
徐傲然看著這丫頭,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也明了了這丫頭的心思。
縣令一臉懵比的看著兩人。
是什麼風,把這兩個老家夥吹到我縣衙裡來了。
這時縣令叫來門外的侍衛問道:“李捕頭人呢?”
這侍衛道:“李捕頭正在審問今天抓來的犯人。”
縣令怒斥道:“大膽,不經我允許隨意抓人。”
幾人形色匆匆的向大牢奔去。
楊千喜則跑在了眾人前麵,小岩緊隨其後。
眼看著捕快拿在手中發著金光的鉤子就要燙到陳名的臉上,小岩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腳踹出,李捕快一個趔趄手中的金鉤一抖燙到了高尚的屁股上。
茲啦一聲,燒焦的衣服伴隨著烤肉的味道傳出,沒有烤肉的香氣,隻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陳名下意識的動了動手,卻忘了手早已被綁住了。
睜開眼在看的時候就是高尚蜷縮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捕快怒罵道:“狗娘養的東西不長眼啊!”
說話間已經將腰間的刀子拔了出來。
回頭見到縣令站在身後不遠處。
哐當一聲,刀子隨之掉落在地上,這捕快連忙跪倒在地。
縣令怒目圓睜嗬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儘敢行僭越之事。”
在古代僭越之罪可是大罪,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殺生之禍。
李捕快跪地俯首道:“大人,此人打傷了我表弟,人證物證皆在!”
縣領彎下腰,抬起捕快的下巴。
啪!....
臉上圓滾滾的五根指頭印。
“我問你的是什麼?”
李捕頭顫顫巍巍道:“好大的膽子?”
啪!......
又是一耳光。
李捕頭欲哭無淚道:“僭越之事。”
“對了。”
縣令直起腰板道:“來人啊,把這李捕頭給我關進大牢。”
縣令笑眯眯的對著捂著屁股的高尚道:“你有什麼冤情與本官說來。”
高尚瑟瑟發抖,自己的表哥就這樣無了。
深吸了幾口氣道:“小人被這陳名打斷了雙手。”說著晃了晃他兩隻包的跟粽子似的胳膊,轉而眼睛盯著自己的褲襠道:“還有我這下身的寶貝,我高家後繼無人啊。”說完竟然像婦人一樣掩麵痛哭起來,傷心欲絕。
縣令聽到寶貝二字的時候也是心頭一驚,渾身發麻。
縣令又看向陳名道:“他所說的可屬實。”
陳名淡然道:“屬實。”
高尚喜極而泣道:“大人你看他都招了。”
縣令眉頭緊皺這書生怎麼這麼不明事理,這讓我怎麼救你,自己可是收了楊老丈人的錢的。
這時陳名道:“他侮辱我娘在先,此為不孝!”
“打我姐姐在後此為不忠!”
“此人心狠歹毒是為不仁!”
“棄朋友於不顧是為不義!”
陳名語氣堅定,眼神凜冽,聲音陡然大增道:“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該不該打!”
“該打!”縣令脫口而出。
氣氛略微有一絲尷尬。
縣令不再給高尚說話的機會宣布道:“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我永寧城留不得,拖下去打入死牢。”
高尚痛苦鼻涕道:“大人,大人我是受害者啊。”
“大人...冤枉啊。”
一路哀嚎聲傳遍整個大牢,無比淒慘讓人聽了無不動容,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自然是哭不出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陳名,此刻內心百感交集,他知道光是他這幾句話不足以動容縣令。
縣令如此幫他楊老丈人自是沒少花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