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京城來的大官,這些日子他自己過的都是提心吊膽,他做的那些事若是被揪了出來都夠誅他十族的。
慶幸的是這京城來的大官仿佛對他並不感興趣。
來到縣衙的第一天就是向他打聽陳名。
後來也是整個心思都放在這縱火案上。
縣令大人眼看機會來了,若是此時再不好好表現那更待何時。
縣令大人道:“鐵柱,說他是怎麼指使你的。”
跛子鐵柱道:“大人,那一日是楊子平將我救出來的,他先是給了我一百兩銀子,然後讓我去杯莫停縱火,說是事情辦成後給我五百兩銀子送我離開這永寧城。”
楊子平聽到這些話一下子癱倒在地。
他萬萬沒想到,這跛子鐵柱將自己出賣的這麼徹底。
作為一個讀書人過來的楊子平自然是知道這縱火罪的輕重。
雖說杯莫停布莊沒人傷亡,但這罪名一旦坐實他的下半輩子怕是要在這大牢裡度過了。
麵對跛子鐵柱的指證,楊子平啞口無言。
堂外的觀眾都是直指點點。
自今日過後這楊氏布莊跟李氏布莊的名聲都不會好到哪去。
兩家永寧城裡最大的布莊卻對陳名這個新開的布莊痛下毒手。
堂前,楊子平慌恐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這個時候沒有人能救的了他,向來沒有主見的楊子平什麼事情都會爭得妻子的同意,平日裡對王蓉也是唯命是從。
反觀王蓉,雖也是跪在這堂前,可臉上卻平淡如水,沒有半點慌張。
放佛這堂前跪著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人。
王蓉看著跛子鐵柱緩緩開口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楊子平指使的你,那麼請問你可曾親眼看到楊子平或是他對你說過任何一句讓你去坑害這杯莫停的話?”
跛子鐵柱一愣。
王蓉說的倒是實情,最開始放他出去的那捕頭也隻是說是楊子平救的他。
後來自己多次出入楊家也是這王蓉交待他該如何做,以及出了事如何應對。
而這楊子平則是在一邊伺候著妻子。
他確實是從大牢裡出來後一直隻記得楊子平這個名字,而楊子平好像確實沒有指使過他做任何事。
跛子鐵柱點頭道:“沒有。”
現場一片嘩然。
外圍一個書生摸樣的人道:“這轉折也太快了吧。”
另一人道:“剛才還說是楊子平指使他的怎麼現在又變成不是了。”
楊老丈在不遠處聽到跛子鐵柱的這句話後才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心裡的石頭仍是沒有落下。
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遠沒有表麵上的這麼簡單。
麵對著跛子鐵柱的滿口謊言,縣令大人憤怒道:“大刑伺候!”
此時堂前的跛子鐵柱張口欲言卻被王蓉搶先道:“慢著大人。”
周圍的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王蓉。
王蓉道:“大人,跛子鐵柱並沒有撒謊,不過指使他的人不是楊子平,是我。”
台下在一次發出嘈雜的聲音。
顯然眾人被這一消息給震驚了。
圍欄外一讀書人道:“古人誠不欺我,最毒婦人心。”
另一讀書人不甘示弱道:“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一個頭稍矮的讀書人附和道:“頭發雖長,見識卻短,可悲,可歎。”
另一個文采稍差的人道:“賤人就是賤人。”
這本是一場審判縱火的案子,但在讀書人的麵前那可是不容錯過的裝X時刻。
幾人唾沫星子橫飛。
絞勁腦汁的批判著王蓉。
楊老丈聽到王蓉的話也算是證實了他內心的想法,兒子果斷犯事了,不過眼下看來他的兒子應該不會有大礙。
楊老丈人長歎了一口氣,兩眼無神的看著遠處的堂上。
縣令大人道:“跛子鐵柱,王蓉所說可否屬實?”
其實縣令大人是去過楊府幾回的,對眼前的這個楊子平多少也是有點印象的,向他這樣唯唯諾諾之輩,定然是做不出這種事的。
這朝堂之上,自己尚未開口,他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這豈是七尺男兒的作風。
跛子鐵柱道:“大人,確實如此,不過小人還有一事要說。”
此時場上的眾人,再一次把目光投到了跛子鐵柱的身上。
反轉會不會再次發生?也不置可否。
這跛子鐵柱很是享受這種被眾人注視的目光,他苟活一世何曾被人正眼看過。
跛子鐵柱強忍著身體的疼痛,伸直了脖子道:“大人,小人那日縱火離開之時見到房子東側也燃氣了大火。”
縣令大人不耐煩道:“你縱火,房子東側自然是會著火。”
跛子鐵柱連忙搖頭道:“大人,小人那日是在西側點火,然後在去東側倒硫磺,可是我去的時候那東側已經著火了,我在現場查看了一番,那裡已經被人倒了很多的硫磺,所以那日我的硫磺沒用完,還退了回去換了些酒錢喝。”
肖晉道:“你是說這布莊不止你一人縱火還另有他人?”
“是的,小人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說完這句跛子鐵柱恭敬的將頭低了下去。 txt下載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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