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圓領袍仍是這個時期眾多男子穿著的主要款式,圓領袍難度係數一般,但卻最為大眾接受。
陳名今天隻是為了賺徐姚堯那一百兩銀子,所以隻是小秀技藝即可。
陳名直接拿著剪刀對著眼前一塊印著四方連續的寶相紋圖案的布匹就是一通剪。
衣服通常分為前後片,陳名先將前片裁好,又踏著前片裁了後片。
因為做過一遍,尺寸再心中自是有數。
衣長,通袖長,都是按照原版做的。
若說這圓領袍哪裡有技術含量,就要屬這領圍了,領子的數值決定衣服的領口是否平滑,陳名在心裡稍微計算了一下,嘴裡念念有詞道前七後八。
隻用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衣片就已經規整的裁好了。
徐姚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何曾見過衣服的做法,自是外行看門道,覺得陳名是在搞雜耍一般糊弄。
他雖然沒見過裁縫做衣服,但也知道這衣服肯定得測量數值,而不是像他這樣一通胡裁亂剪。
徐姚堯在心裡默默盤算著這一百兩銀子自己今晚可以去醉仙樓多叫幾個姑娘了。
甚至自己多加點錢,也有可能得到醉仙樓花魁腕兒的青睞。
而小白臉崔英,跟兩個丫鬟,被陳名的這一通操作深深的震驚了。
這老板不僅會做衣服,而且還是相當的熟練。
這哪是一個十八歲少年能擁有的水準。
哪怕是這裡資曆最深的小白臉崔英也斷不可能做衣服不憑借任何測量工具而一氣嗬成。
這裁布的難度就在於精準,千片與後片的尺寸得嚴絲合縫。
若是不做個半輩子衣服,是不可能做到如此胸有成竹的。
陳名的形象頓時在兩個丫鬟心目中又高大了許多。
陳名將打版的步驟直接略過,裁完布,就要開始縫製了。
“秀兒,針線。”
秀兒乖巧的遞過已經穿好的針線。
陳名坐下有模有樣的縫製了起來,在衣服的側縫陳名采用了平縫的手法。
平縫是做衣服裡最常見的一種技法。
但這平縫講究的是勻稱,行距一致,這樣才不會失了美觀。
前世他的縫紉機可謂踩的是相當的溜。
但這裡隻能手縫。
若是沒有個一年的經驗,這縫出來的痕跡定是歪歪扭扭,長短不一的。
陳名作為一個前世的人,要說這做衣服裡哪一塊最為薄弱那自然是這縫紉了。
陳名學習服裝那會除了刺繡很少需要用到手工縫紉,所以他縫的速度明顯不如小白臉崔英。
陳名將速度降了下來,這線跡縫的也算是美觀。
畢竟慢工出細活。
徐姚堯此時已經驚掉大牙,身子像被一個巨大的瓢給掏空了,隻剩下一個虛無的空殼一般。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腦中一片空白。
片刻他才接受了眼前的事實,這陳名的女紅儘然如此熟練,還能縫紉的如此好看。
作為一個外行人,女紅是徐姚堯評判陳名會不會做衣服的唯一標準
徐姚堯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
徐姚堯道:“天不佑我啊。”
陳名停下手中的陣線活看著徐姚堯道:“這關天啥事,拿錢。”
徐姚堯顫顫巍巍的掏出了自己的二百兩銀子。
這本來是幾秒鐘的事,在他這裡愣是磨蹭了一分鐘。
秀兒見到他終於掏出了銀子搶先上手拿了。
不曾想這徐姚堯雖然將銀子拿了出來,卻五指死死的扣住。
秀兒雙手齊上也拉不動。
陳名看著如此滑稽的一幕道:“願賭服輸,鬆手。”
徐堯堯老淚縱橫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您行行好,算了吧。”
這要是換做不認識徐姚堯的人定會被他的真誠感動。
比如單純的秀兒此時雙手明顯的鬆掉了許多勁道。
陳名最是了解這小子了。
這徐姚堯錢不少賺卻是出了名的摳,能白嫖那是絕對不花一份錢的。
陳名從來沒見過如此摳的人,去醉仙樓睡姑娘都帶討價還價的。
自己借他的馬車用這小子可是按次收費的,多次下來都快趕上買一輛新馬車了。
“不用理他,他就是鐵公雞,出了名的摳門,這是病得治。”
秀兒聽了這話才知道自己被這小子騙了,這次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小臉爭得通紅。
蓉兒上前一腳踩在徐姚堯的腳上,把徐姚堯疼的哇哇大叫,徐姚堯表情扭曲但手上的力道完全不減。
蓉兒見狀直接上嘴就朝徐姚堯的手上咬了一口。
徐姚堯這才求饒著鬆開雙手。
蓉兒將銀子遞給了陳名。
陳名拿著手中沉甸甸的銀子笑道:“中午加餐!”
中午時分陳名關了店門,帶著幾人去杯莫停大吃了一頓,這期間徐姚堯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埋頭吃飯。
徐姚堯一個人含淚吃下了三個人的飯量。
連菜沫都沒剩下,放佛這樣他才算回本。
陳名看著徐姚堯一副怨婦的模樣,心裡偷著樂。
你小子白嫖了我那麼多回,你以為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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