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結論,倒推證據,自然能把一些看似合理的地方對應上。但這叫主觀辦案,很容易因為自身的執念,而忽略到一些真正的證據。
知道張友人隻是代理人,背後是那個名字的男人,蔡勻反倒真信了楊嬋關於科發部那些聽起來有點假大空的理念了。
那麼避開這個最明顯的答案,剩下的就很輕易就能鎖定懷疑目標了。
從自己被設計,啟能這件事通過娛樂節目被大眾所知,到現在帝辛出事,女媧又被拉入大眾視野。這麼多看似毫無意義,隻為搗亂的事。如果主謀是西方科技,那就很好解釋了。
他們想趕超三大集團,想要在已經成熟的市場分一杯羹,重新劃蛋糕。要麼在技術上趕超三大集團,靠硬實力上位。但這太難了,三大集團根深蒂固,而且這麼多年吸納了太多人才,完全不給任何追趕者機會。
那就隻能玩陰的了,自己上不去,就把三大集團拉下來。摧毀三大集團多年來在民眾中樹立起來的形象,通過各種事件抹黑集團。短時間內也許問題不大,但長遠來看,受影響的人一旦多了,難免影響集團對人才的吸納。此消彼長之下,說不定就有了機會。
當然了,這些也都是主觀猜測,做不得數。
蔡勻除了要知道對手都是誰外,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知道這個對賭的規則是什麼,限製是什麼,以及最為關鍵的,所謂的到一個階段後評定誰的計劃最優秀。這個階段,這個優秀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那可是主導人類大一統啊,其中牽扯到多少利益,多少變化,想都不敢想。但蔡勻知道一點,在這件事上,集團輸不起。誰贏其實無所謂,但集團絕不能輸。這話有些矛盾,但卻是事實。
政治上的事他雖然不太了解,但卻也知道一點基本的道理。這麼大的事,是不可能一家通吃的,到了最後無外乎各方妥協,重新劃分利益。
所以集團可以不是那個最終贏家,但也要保住該有的利益,以保住目前的狀態為根本,儘可能的多爭取。
也不怪蔡勻這麼為集團操心,所謂歸屬感暫且不提,他很清楚一點。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隻有背靠集團這個龐然大物,才能有所作為。
這也是為什麼蔡勻要和趙公明耍點小心思的緣故,如果直接問,這樣的上層機密,趙公明出於職業習慣,或者對他的保護,大概率不會和他全說,甚至可能保密。畢竟很多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件好事。在趙公明眼中,蔡勻是個前途無量的科研人員,實在沒必要牽扯到這些醃臢事中。
現在終於把其中的個規則摸清了,那很多東西也就清晰了。
難怪那個蚊,兩次對上都沒真正出手,感情是規則已經定好了,不得輕易殺人,尤其是不能暗殺各方的重要人員。這也就難怪要收買馬元來給自己搗亂,而蚊不出手,隻是保護特型機了,原來是在鑽規則漏洞啊。
唯一可惜的就是,所謂的階段和評判標準,趙公明也不清楚,或者說那幫大佬自己也沒想明白。隻有一個很籠統的說法,過半人認同就算成功。
這個說法本身其實就有些不公平了。一共七人,智慧生命女媧不參與,那就是說三個人認同就算過半了。
可三大集團各有利益,怕是很難真正統一意見。而西方科技雖然實力最弱,卻一家有兩票,天然占據優勢。這恐怕也是對其的補償吧,否則本就沒實力,再沒點優勢,也就彆玩了。
要不然直接去把那個帝辛弄死?複雜的局麵蔡勻想想都頭大,下意識的就想用最直接的手段。
當他聽聞楊嬋說帝辛瘋了,就很輕易地聯想到了當初準提對他施加的精神暗示。如果帝辛的行為真有異常的話,準提很有可能是嫌疑人。那麼作為計劃的核心,是不是把帝辛弄死也就打亂了對手計劃呢?
不行,且不說弄死帝辛自己要攤上多大麻煩,也沒那麼容易弄死。就算成了,局麵無疑將更加混亂,那集團在殷商的布局也就全被打亂了。自己不成了集團罪人了。
蔡勻眼中一亮,想到了一個人。
這麼麻煩的局麵,肯定要找個明白人出謀劃策。那對現在殷商情況最了解的是誰?他想到了那個給他辦貸款,殷商大員之子,皇室成員的林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