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歐陽雪殺不得(1 / 2)

白一荷走出屋子,背後傳來白一峰的聲音:“好好反省反省,再有惻隱之心,早晚要吃大虧!”

白一荷想,父親的話也許是對的,可是人家若是沒有了惻隱之心,和禽獸又有什麼區彆呢?還是個完整的人嗎?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了,她明白了,父親和劉春再也不像以前相信自己了。

事前,她確信自己是完全可以拎著歐陽雪的腦袋來見父親的。論起玄功,歐陽雪即使有外力相助,和她比起來,也差了好幾條街。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被歐陽修戲耍上天,喊著救命救命,都是佯裝出來的。當時,她想,先和歐陽雪鬨一鬨,玩一玩,看看他下一步,怎麼應對她。

看歐陽雪稍後的言行,她覺得歐陽雪不是父親所說的殺人的惡徒淫賊。可是在八仙居客棧,大師兄趙磊的妻子薛麗麗滿口是血,明明就赤身裸體死在了他住過的房間的床上,而在段位倉等幾個捕快緝拿他的時候,他又拒捕,打死兩個捕快,逃之夭夭,不知所蹤......這一逃,就是三年.一次偶然的機會,段位倉終於發現了他的行蹤。在一天的深夜,因查詢一命案線索,在縣城煙花風塵一條街元春街,一家名為桂花樓的勾欄妓院裡發現了他。當時他竟然打扮成一個妖冶的女子招攬客人。段位倉從背後突然偷襲他,,手揮舞起大刀,一刀又一刀向他頭上砍去,本以為他會成為刀下之鬼,沒有想到,這一刀刀下去,卻好似砍在了石頭上,迸發出點點火星......在歐陽雪冷笑聲裡,他被歐陽雪單手提起,從三樓扔到了一樓炸油條的一隻油鍋裡.幸虧油鍋下的乾柴點燃不久,油的溫度也就五十度許,若是沸騰了,他豈不是被炸成那天津麻花啊!

又是一連三年不見歐陽雪的蹤影,沒有想到,今晚,竟然被一個叫王三秋的人在飲馬河邊悄然發現,王三秋生活過的貧苦,素日沒少被白一峰周濟。知道縣衙那些捕快都是飯桶,急忙找到了死者丈夫趙磊的師父白一峰,告知其事。這白一峰一聽,當即決定親自手刃此惡徒,倆人的對話恰巧被給父親買酒回來的白一荷在門外聽到了。白一荷見天氣不好,父親五十多歲了,怕有什麼閃失,這才死纏著父親,自己執意去拿歐陽雪的人頭。她也不知道放走了歐陽雪是對還是錯,她走到茅草屋對麵的不遠處她居住的一個山洞裡,心裡仍然是一片煙熏火燎。

茅草屋裡,白一峰問道:“你說留著歐陽雪有用,是因為他手裡有大黎國一代武神武夷楊古墓的分布圖?”

劉春:“是的,師父。《江湖誌》一書記載,武夷楊其武功高深莫測,一招既出,逢山必摧,星辰墜落。再厲害的武者,和他交手,或化為一粒塵埃或化為一縷煙,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這要是得到其一塊屍骨頭,可比吃了那唐僧肉還美滋滋啊!“

“這我比你知道的清楚,無需贅言了。問題是歐陽雪手裡是否真有這張地圖?'“

“真有,若是沒有,我拿我的項上人頭擔保!“

“你的人頭值個鳥錢?!你這個德行的,還能知道這天大的消息?”

“哎呀,師父,雞不撒尿,自有便道。我就偏偏知道了。”

“那我問你”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讓我斟酌準不準。“

“這個…….這個……“劉春猶豫著,不肯說出.

“你對你師父還要隱瞞嗎?“白一峰不悅.

劉春轉了幾轉眼珠子,說道;“罷了,師父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可以再告訴彆人,你得發誓不對彆人說,我才可以說出事情。”

這白一峰一聽就火了,豎眉瞪眼,一掌拍爛了桌子,怒道“我捏碎你個蛋黃,你個狗日的,敢給老子提要求,真是膽大包天,白吃老子的,白喝老子的,白住老子的你個劉三白,還讓老子發誓!老子就不發誓,立馬給我滾蛋走人!對了,你來的時候,光著屁股來的,三白了我十多年,算我瞎眼了,白就白吧,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是我不穿了,給你穿的,現在給我全都脫下來,立馬滾犢子!“

劉春:“師父不要發火,聽徒弟說嘛,因為告訴我消息的這個人再三囑咐我,不讓我對任何人說.說了,一旦他知道是我走漏了風聲,我性命不保,他說我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他也要要摘走我的腦袋。”

“誰這麼狂?奶奶的!你現在領我去見他,看他給我跪下,喊我三聲爺!”

‘哎呀,師父,現在江湖時代變天了,你再也也不是當年的江湖大佬了。你被周九刀打敗以後,無臉見人,躲到這鳥都不拉屎的荒山野溝......”

“閉嘴,放肆!我是被周九刀打敗的嗎?我是被兩隻飛蟲打敗的。奶奶的,我和他廝殺的時候,突然飛來兩隻飛蟲,撞在了我的眼睛上,我眼前一陣模糊,啥也看不清楚了,我才挨了周九刀兩刀,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能不吃敗仗,能不落荒而逃嗎?也就是我吧,要是彆人,墳頭上的草也長了一米高了。我這幾天正琢磨,把臉找回來。我去踢周九刀的館子,讓他給我跪下,喊我三聲爺!你說,那個歐陽雪哪裡來的圖?要我發誓,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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