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回到家裡,一直生著悶氣。一連三天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他手下的7個弟兄一直封他為老大,在他們眼裡他就是個英雄,沒想到今天卻成了一個大狗熊。對他們發號施令以後恐怕大打折扣。張彪越想越氣,在吃飯的時候罵了一句,狗日的,就把飯碗摔在地上。把奶奶嚇得一個屁股坐在了地上。恰巧這時,一個少女推門而來,見狀急忙問道:“乾嘛發這麼大火?“
她一邊說,一邊把張彪的奶奶攙扶起來,把她扶到屋子裡,安撫了一番,這才走出裡屋,問張彪發飆是何原因。
張彪起初不肯說,在少女的逼問之下,說出了實情。
這個少女不是彆人,張彪的姨家表妹—向小菊。在張彪7歲,那年父母鬨離婚,母親和一個商人跑了。父親被村裡人恥笑,在一天夜裡扔下張彪,也不管了。而向小菊的父母呢?在一天的晚上,把它交付給了奶奶,就走了,這一走就是13年,是死是活也無法知曉。奶奶已經有八十多歲了,向小菊經常問奶奶爹娘乾啥去了,奶奶隻字不提,隻是兩眼淚汪汪的。
雖說是表兄妹,兩家相距也就10裡左右的樣子,因父母都不在身邊,倆人沒事就經常湊在一起,談天說地,說些奇聞異事,打發時光。
向小菊聽了張彪說了飛龍的事,根本不相信。他對張彪說:“你帶我去看看,眼見為實嘛。”
時值盛夏,天氣格外炎熱,兩個人來到了亂墳岡,張彪走到飛龍住的地穴,喊著:“飛龍,飛龍,飛龍!“
也不見回音,顯然飛龍沒有在。
張彪歎息幾聲,說:‘’還是回去吧,大熱的天,彆等了。改日再來。”
可向小菊因好奇心做怪,死活不同意,張彪無奈聽了她的話,倆人任憑太陽把自己的皮肉烤得生疼生疼,腦袋被太陽曬的要開裂了。
傍晚時分,總算是把飛龍給盼來了。那飛龍手拎裝著銀子的袋子,哼著小曲,一副得勝回朝的樣子。再看那表兄妹,早已中暑倒地,人事不省了,就像兩具死屍一樣一動不動。飛龍的手探探了他們的鼻息,感覺還有呼吸,於是急忙懷裡抱著張彪,背負著向小菊向土穴的家走去。
走下幾個台階,便是土穴的柴扉門,賊是擋不住的,隻是用於抵擋風寒。飛龍開開門,剛把他們倆輕輕地放在床上,就見一個女子慌忙進來了,飛龍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聽這個女子說:‘’我是距此很遠很遠的白頭村人,叫崔禾禾,父母早亡,兄嫂把我養大成人,我今年十六歲了。一天我去銀杏小鎮一家的藥鋪去給病中的哥哥買藥,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蘆葦地,遇見一個乞丐,要對我行不軌之事,我堅決不從,為了捍衛貞潔,我和他撕打起來,無奈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活活打死。你若為我找出凶手,報仇雪恨,我願做你的婆娘,好好伺候你一輩子。”
飛龍說:“我從來不信這世上有鬼。”
崔禾禾說:‘’我真的是鬼,真的是。”
飛龍說:“你何以讓我相信你是鬼呢?”
崔禾禾說:“”我變給你看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