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梁宿苦笑著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否認自己:“至少我沒有任何身體上的不適,我甚至覺得我的大腦鬆快了一些,好像撤掉了什麼東西。
這大概算個好消息吧?”
梁語認真地點點頭,在她看來還是安全最重要:“你之前不是說過嗎?你記不起你的一個隊友是誰了。
或許從今天開始,姐姐你的記憶就會慢慢解鎖了。”
“或許吧。”梁宿配合地笑笑。
梁語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房產證,把小本子重新放回箱子裡——甚至連位置都幾乎沒變過。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
這東西是梁渡憂留給梁素的。
雖然梁素已經死在了其他世界,而且是形神俱滅,但是她的東西就是她的。
沒必要占她的。
要說梁宿實在想要一套房子,彆說梁聽鬆和趙依念了,梁語也可以給。
但梁宿並沒有把手鐲放回去。
她摩挲著手鐲內側。
和外側環繞這個錐子的竹葉刻紋不同,內側要直接接近皮膚,正常來說是完全光滑的。
但這鐲子不是。
梁宿能明顯摸到上麵刻了東西。
她拿起來看,想分辨出刻的是什麼,但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來上麵刻的是什麼。
當然,這不是因為雕刻之人雕字雕得不夠規整,而是因為那三個字符不是梁宿知道的任何一種文字。
“姐姐?”
梁宿示意她過來看:“妹妹,你認識這是什麼字嗎?”
梁語接過去看了。
她搖搖頭,顯然她也不認識這些字。
但她還是給了一個很有參考價值的評價:“這個比起書麵文字,我覺得更像宗教用的符文。”
“可我好像沒見過啊……”梁宿在道觀的時候雖然也還沒有學著寫符,但看多了之後對符文長什麼樣大體有個印象。
這三個字還是有些太規整了。
沒有灑脫的感覺。
“那會不會是佛教的?”
“佛教?”
倒是也挺像的。
梁宿搖搖頭,不再糾結:“我找個機會問問看吧。”
她先是想把木鐲放回去,但最後還是把東西戴到了自己手上。
梁語覺得不妥。
但她沒說什麼,隻是抬手去摸那個鐲子。
她希望梁渡憂不要怪梁宿。
雖然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傳達自己的心聲,但她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梁宿拍拍她的手背:“走吧,我們下樓。”
趙依念應該快到了。
還是不要讓她胡思亂想的好。
“我們是不是得想想怎麼跟媽媽說啊?”
梁宿看看那墨綠色的木鐲:“就說我的記憶恢複一點點了,也不算騙他們。”
“不算嗎?”
“我們這是選擇性的說真話。”
梁語無法反駁。
她低著頭思考,梁宿也開始整理思緒,下意識把玩那個手鐲——
首先,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定然是有關聯的。
要找出這種關聯有兩個方麵可以入手。
一是,在節目裡遇上外形設計和那個世界的真貨一樣的鬼怪。而且不止是絡新婦,酒吞童子的外形也是對的。
她在節目組的時候抽空問了一下,負責這兩個妖怪的外形設計的是同一個人。
之後得找嚴又問問地址或者聯係方式。
二是這個鐲子。
就在的情況看,自己記憶其實也不大可信。
所以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還得從東西本身入手,待會兒先發張圖片給老道長、師兄、師姐他們。
他們要是看不出路數又再去找和尚。
梁語和心有靈犀:“我們下期節目就是在京式錄,正好可以去那邊的寺廟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