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
梁宿還是不敢相信——這木鐲子實在和她張揚的氣質不搭。
女人點了下桌麵,然後那碗麵連麵帶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洞簫,一根軟鞭,還有一柄殘劍。
梁宿不解。
女人拿起那根洞簫,洞簫上也出現了那三個字符。
手指上下翻飛,洞簫在空中畫出一道圓弧恢複原樣。手上微微用力將洞簫拋起,那東西懸在半空微微發光。
繼而蕭聲驟起,曲調悲涼,地麵迅速蓋上一層白霜。
“喏,”紅發女人揮散冰霜,洞簫也掉落在茶桌上,“看見了?這種東西我多了去了。”
梁宿打的修仙本不少,這些是什麼東西她心中有數。
她心中一動。
“這鐲子有什麼用?”
“於我無用,但於你而言卻是有用的,”女人倒是沒賣關子,“那裡麵有一縷殘魄。”
梁宿沒忍住說出那個名字:“梁素?”
“你還挺聰明。”
“我要怎麼做?”
“那鐲子自會溫養魂魄,你戴著就行。”
“我還有一個問題,”梁宿看向自己的手腕,“這不是梁渡憂的鐲子嗎?為什麼裡麵的殘魄是梁素。”
雨勢更大。
混合著泥土氣息的雨點濺了些在梁宿身上。
“父母愛子,從來如此。”女人掃了眼外麵便站起來,恰好天上落下個炸雷,細看竟然正直直劈向這個院落。
“嘖……”
女人有些不悅。
這次她甚至沒有動作,隻一眼,那尚未落下天雷便啞了。
原本黑沉沉的天空透出些許暗紅色,遠遠看去竟如活物一般扭動著朝院落襲來。
“你該走了。”
梁宿還想說話但無法自控。
“對了,那鐲子上是我的名字。”
女人朝著虛空一抓,手中出現弓箭虛影。
“我叫陸如洄。”
嗖——
破空聲起。
那黑中透紅的雲轉瞬蒸發,露出氣候湛藍的天來。
.
梁宿驚醒,猛地坐直身子。
她很快從懵圈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然後又取下手上的木鐲去看內側的三個字。
陸如洄。
知道謎底之後再去看這三個字,倒是越看越相似了。
她到底是什麼人?
梁宿輕輕撫摸那三個字,最終還是搖搖頭——關於她的身份她沒一點頭緒。
不過這人倒不像韋一羽,說話還挺直接的。
如果還能在夢中相見就直接問她好了。
正想著呢,鐲子微微發燙,外側的竹葉紋路散發出微弱的、幽綠色的光來。
“梁素?”
綠光沒有絲毫變化。
也是。
殘魄而已,自然無法對梁宿的話和情緒做出反應。
梁宿想到陸如洄的話,重新把鐲子戴好,那鐲子果然不發光也不發燙了。
如果這真是梁素肯定得想辦法保住她。
就是不知道的過多久她才會“回來”,又或者她確實根本就不會回來。
不知不覺間,梁宿已經把鐲子盤了一遍又一遍。
就像不知道陸如洄是什麼人一樣,這鐲子裡的到底是不是梁素、梁素到底能不能回來,這一切也是梁宿不知道的事。
陸如洄身份未知。
原本是不該把她的話太當真的。
但……
隻要她說的話有一絲可能是真的,這鐲子就隻能先戴著。
梁宿呼出一口氣。
照例起床洗漱、吃早飯,趁時間還早拉著梁語去了趟撚青山。
剛上車,嚴又給她來了個電話。
而接起電話後,嚴又的第一句話是:“完了,我那個朋友好像腦子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