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下車之後阿納托利並沒有直接離開。
畢竟他根本不信梁宿說的。
此刻的他正抱著手看對麵這個比自己矮一點,但氣質很是不錯的“小白臉”。
小白臉用雪國語自我介紹了一下。
阿納托利不為所動。
燕送舟歎了口氣。
阿納托利還是冷著臉。
雖然他心裡覺得這個男人能把自己的語言學得這麼好,可能挺聰明的。
就和自己一見鐘情的女孩兒一樣聰明。
但他不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阿納托利下意識拿自己和麵前的人比較,並且覺得對方比不上自己。
啊。不對。
他是假的。
他是被推出來做說客的,自己不該和他計較才對。
“泥想說甚麼?”
“我先確定一下,你那麼問得的意思是你喜歡梁語,你想和她交往,”燕送舟推了下眼鏡,“對嗎?”
“是。”
“那麼,很遺憾,你沒有和她交往的機會了。”
阿納托利因他的篤定和淡然搞得有點動搖,但麵上還是儘可能在保持平靜,不希望在燕送舟麵前露怯。
這場麵挺精彩的。
但是因為事發突然,節目在拍攝前還詢問了一下梁宿、梁語的意見,所以沒立刻跟出去拍。
但越是這樣觀眾越是想看。
【不是?真的假的?我語和大燕?啊?】
【我們宿寶給妹寶寶的cp蓋章了,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活得久了還真什麼都能看見啊?】
【好刺激!我要看!】
【不是你們怎麼說的跟真的一樣啊?這不明顯假的嗎?明明就是宿姐俄語一般,怕說不清所以“禍水東引”啊朋友們!】
【大膽!我要做昏君!哪兒來的忠臣?叉出去!】
【彆管,這就是修羅場!】
【我想知道這個阿納托利小哥會不會揍人啊?宿子姐彆把我老公玩兒死了嗚嗚嗚!】
【彆怕,你看我大伯哥那麼從容!沒逝的!】
【去拍!快點!】
【急急急,讓我看看他們在說什麼!嚴又你個老登會不會做節目!快去拍啊愣著乾嘛!】
嚴又動作稍慢了一點就在彈幕風評被害。
不過也不算冤枉他。
攝像跟下去的時候“男人間的對話”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
阿納托利臉上已經沒有了最初“你彆把我當傻子哄”的表情,燕送舟說話的語調也有了一點無奈。
至於他們來之前的談話內容……
其實就是忽悠。
燕送舟說他和梁語早就有好感在一起了,但是因為職業原因一直沒有公開,就連梁宿也不知道。
所以她以為她是在找借口,但其實不是。
他答應過來談話就是希望阿納托利能幫忙保守這個秘密,能直接走人最好,畢竟他不希望彆的男人撬自己牆角。
然後攝像下車,大喝一聲“能拍嗎”。
兩人抽空同意了一下。
正好拍到阿納托利在半信半疑地問戀愛細節,燕送舟一本正經地圓謊。
雖然有點大材小用。
但燕送舟的專業放在那兒,忽悠人還是很輕鬆的。
為了避免觀眾誤會,他把燕留風的身份安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展開一個狗血愛情故事。
可惜他還是對觀眾太有信心了。
阿納托利因為情緒激動語速逐漸變快,聽不太清。燕送舟倒是語速不快但故事過於離譜用詞就不太常見,很難全部聽懂。
加上彈幕有一點點延時,打字也需要時間,所以觀眾雖然能聽見他倆說,但聽得雲裡霧裡。
急著吃瓜又吃不明白。
急上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