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以己度人。
梁宿終於結束了思維發散，注意力重新回到現實。
長久的沉默後，她看了一眼厲寒鳴，撿起剛才的話題：“至少你的腦子不容易出問題。”
厲寒鳴被她冷不丁的一句話驚了一下。
略微反應幾秒才再次回頭。
好像是在誇他親媽沒有戀愛腦？
厲寒鳴定定看著梁宿，近乎一字一頓地問她：“你……真這麼覺得？”
他的驚訝真情實感。
——他從小聽到的對他母親的評價都沒什麼好詞兒，似乎她隻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壞女人。
雖然長大後也知道這是惡意中傷，但也隻是知道。
他周圍沒人敢這麼說。
梁宿似乎從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就像她從不掩飾自己對厲寒昀的厭惡：“真的真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二哥是什麼樣的人，但你難道不覺得你大哥腦子有病嗎？”
厲寒鳴剛剛生出的感動又被壓回去了。
“你問這種問題我合適嗎？”
“確實不合適，”梁宿摸著下巴，“反正你的回答也就那樣。”
“那你還問？”
“因為想給你找點罪受。”
這下厲寒鳴不想說話了，陰暗地斜了一眼梁宿，然後整個身子都轉向車窗。
【鑒定為大姐姐逗貓！】
【宿寶說話是這樣，小嘴兒叭叭的，噎得彆人無話可說。】
【而且不招人討厭！】
【主要吧，她單純是嘴巴不饒人。】
【確實。要是我在車上我非得探過去跟小小厲說一句“呦，真哭了啊”。】
【忍不住犯賤是吧？】
【同意，小小厲這個性格太好逗了！】
【所以這對不是cp，是主人和寵物？】
【？？？】
【小姐姐你……？】
【主人和寵物有什麼問題嗎？你們在“？”什麼？】
【這麼說吧，你知道某綠色讀書網站為什麼會把sile屏蔽成□□ile嗎？】
【知道五十度灰嗎？】
【靠啊！你們都在說什麼狼虎之詞啊！快快快！都叉出去！彆把我下飯綜的直播間乾封了！】
梁宿嘴上跑完火車心滿意足，完全不知道彈幕因為她的常規操作變得多兵荒馬亂。
她安靜了一會兒。
因為開始覺得無聊所以問了一嘴多久到目的地。
得到“大概十分鐘”得答案後梁宿毫無鋪墊地向厲寒鳴提問：“你會做飯嗎？”
厲寒鳴依舊沒看她：“不會。”
“真巧，我也不會，”梁宿笑得很開心地繼續問，“那你會殺雞嗎？”
“……不會。”
“那你還記得我們抽到的菜是鐵鍋燉嗎？”
厲寒鳴確實有點忘了。
主要是他一直覺得做菜這事，隻要有師傅教，且不“靈機一動”找食材平替，那學起來應該不難。
現在聽梁宿這麼一說才想到處理食材這茬。
厲寒鳴立馬坐正了。
他看向最近的攝像機：“鐵鍋燉就一定得燉雞嗎？”
攝像老師充當傳話筒：“也可以燉鵝、魚、排骨，但都得你們自己處理。”
“能不能燉牛腩？”
“一直就是燉那幾樣的，不能換。”
梁宿饒有興趣，默默看著。
厲寒鳴一本正經：“從來如此，便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