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多東西都是越明目張膽就越容易有破綻的。這世界可比現實的限製少得多,說不定還真可以找到些意料之外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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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不能詳細說。
至少是不能跟程昱詳細說的。
而現在的情況是,她在想借口,程昱還想繼續問,還好,在他開口前被程宇星製裁了。
不僅是手上捂嘴,程宇星甚至還重新給起了個話頭:“那什麼。
要不你跟我們說說,大廳裡那隻手是怎麼被製服的?”
梁宿選擇配合。
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跌宕起伏地描述那個過程——
畢竟在她看來,在二樓發生的事,說白了就是燕送舟、燕留風觸犯禁忌,把怪引出來,然後她一頓叮咣亂揍把怪解決掉。
驚險?
困難?
恐懼?
通通不存在。
“呃……”梁宿思考兩秒,“你們確定要聽?”
阿納托利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理解她,所以抱著手自作主張幫忙解釋:“戰鬥這種事情,要靠自己看才有領悟。”
下意識用的雪國話。
所以反應過來之後又用華國話說了一遍。
雖然和梁宿的真實想法有出入,但這個理由我足夠忽悠絕大多數人,乾脆就順著阿納托利說下去好了。
本來應該是忽悠不下去的,但出去的幾個人都回來了。
梁宿趕緊竄到梁語旁邊。
兩個人黏黏糊糊。
燕送舟看了一眼她們,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扛著人移開目光的弟弟。
好吧。
今天也隻能自己上。
燕送舟組織著兩邊交流了一下。
梁宿暗暗觀察。
厲寒昀的事沒有激起燕送舟的任何情緒波動。
——雖然整體看來,梁語、燕留風也很淡定,但這兩個人隻是反應不算太大,而不是沒反應。
也是。
比起不怎麼對付的家人,說不定他這個老同學兼心理醫生反而和厲寒昀相處的更多。
當然了,燕送舟對他對各方麵的了解也更多。
對於厲寒昀的異常,或者說不同,彆人是早有猜測,燕送舟則應該是早早確定。
他知道的東西真不少啊……
哼。
眼鏡崽。
遲早讓你把知道都吐出來。
梁宿的目光並不直白。
不如說從表麵上看她隻是掃了眼燕送舟,然後就愉快地開始低著頭放空。
“咳。”但燕送舟應該是發現了。
梁宿看向他。
他看向梁宿。
沉默。
雙方都沒太搞懂對方的動機和思路。
“我聽到了,”片刻後,梁宿真誠發言,“你說沒找到九葉姐、八葉哥,我覺得他們大概率是沒一起被拉進來。”
梁語附和道:“我覺得也是。
他們進來也隻會是玩家,不大可能是在五樓、六樓的特殊病人。”
燕送舟點頭。
他也沒有再糾結什麼,看了眼旁邊的燕留風,示意他把三樓找到那個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