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這間院長辦公室裡，說不定會有其他改造體的檔案。”
阿納托利點頭。
厲寒鳴不解：“要檔案乾什麼？不都殺了嗎？”
阿納托利還想點頭。
但點頭點到一半停了：“補一定殺完了，六樓可能害有其他的怪。”
厲寒鳴“哦”了一聲。
看表情應該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問這個。
梁語聽得想歎氣。
姐姐還是太有感染力了。
雖然不是壞事，但實在不適合跟新手一起行動，都不用待多久就會讓人放棄大腦。
明明厲寒鳴還挺聰明的……
現在居然都已經墮落到要彆人給他上課了。
嗯，而且還是由阿納托利這樣不以智力為主要實力構成的老手給他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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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多少有點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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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罪過啊……
梁語看得長歎一聲。
她想趁此機會說點什麼，掰一掰思路已經跑偏的厲寒鳴，讓他迷途知返。
但他們實在不熟。
還是跟姐姐說一聲，讓姐姐出麵掰他的觀念應該會比較有用吧。
無奈。
隻能先招呼他們一起去翻屋裡那幾個櫃子，找找有沒有先前到過的改造體檔案。
而同一時間，梁宿依舊站在培養罐麵前。
培養罐的材質類似玻璃，覆了一層膜在上麵。梁宿走近後在靠近自己眼睛的高度發現了兩枚指印。
繼而屈膝蹲下。
罐體殘存的、為數不多的溶液裡，也發現了一些極容易被忽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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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
收音用的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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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把東西撿起來總是沒錯的。
梁宿擦掉上麵的血汙。
品牌、大小、顏色、區彆於默認狀態的改裝……
種種細節都能說明，這胸麥是《帶著家人去冒險》節目統一給嘉賓使用的胸麥。
可在進入副本之後，他們的衣服集體變為了病號服。除了那幾把靶場用過的槍之外，他們身上沒有一件來自現實世界的東西幸存。
所以……
這個胸麥是怎麼來的？
梁宿不確定。
不確定這東西是不是足以說明，眼前的培養罐裡確實曾經裝著另一個“梁語”。
一個，以現實世界的形態出現的“梁語”。
“姐姐？發現什麼了嗎？”熟悉的聲音成功把梁宿的注意力拉回來。
拿著東西的手指捏著胸麥轉了一圈。
最後梁宿還是把胸麥遞過去，梁語看著那小巧的東西，整個人的大腦都詭異的空白了一陣。
她好像意識到什麼。
但又好像沒有。
而梁宿手中的胸麥猝不及防化作飛灰，從指縫漏下去了。
梁宿一挑眉毛。
梁語目露恍惚。
與此同時，站在櫃門前翻書的燕送舟似有所感、手指一顫。
他閉了閉眼。
不著痕跡地呼出一口氣，壓下眼底翻湧的情緒：“找到了。”
幾人同時看向燕送舟。
“這層樓還有兩個改造體，或者說病人，”燕送舟語氣平靜，“從保密等級判斷，這層樓的病人要比我們之前解決的怪更難纏。”
“難纏嗎？”梁宿的話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她站的位置正對門口。
其餘人反應過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辦公室的門板上方開了個小窗口，小窗口現在已經被血液糊上了大半。
但剩下的小半露出一張臉。
和梁語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