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胡說八道分散注意力:“而且你怎麼確定你剛才沒聽錯呢?萬一我說的不是丁達爾效應,是達利園效應呢?”
楊九葉笑了笑。
不愧是節目組裡最好哄的女人。
至於跳出來附和的燕留風,好不好哄說不好,哄沒哄好也說不好。但他很可能一開始就是跳出來緩解緊張情緒的,所以也不用過多顧慮他。
至於程宇星……
那著實是沒什麼辦法。
畢竟他所有的動作都悄悄咪咪,彆說梁宿、梁語他們了,就是攝像機都沒怎麼捕捉到他的動作。
所以說。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還是蠻有道理的。
不會哭會說也行。
如果連說都不會或者不願意,那至少也得動一動。
不然很多時候不是彆人不想哄你,而是純粹的沒看見。
雖說程宇星就算表現出來也隻會和燕留風一個地位、一個待遇就是了——順帶手的而已。
“對了,九葉姐姐,”梁宿依舊趴在楊九葉的座椅椅背上,“我們今天什麼行程?”
楊九葉正在大戰微博文案。
糾結到底是堅持本心,還是用“達利園效應”或者“好麗友效應”。
聽梁宿這麼問他也沒抬頭:“我也不知道。”
“誒?”
“雖然之前一直是我在做行程,”楊九葉最後決定用原文案發了,把玩梗留給觀眾,“但今天是嚴導和阿納托利一起商量的行程。”
梁宿一愣。
回憶了一下昨天好像沒有看見這兩人湊一起:“什麼時候?你們不睡覺的嗎?”
阿納托利很是無語。
梁宿繼續問:“你把睡眠進化掉了?”
“窩會用手機,謝謝。”
梁宿意識到好像是自己的問題,打轉換提問方向繼續抬杠:“你們這麼草率的嗎?
就這麼在手機上定了?”
“因為窩熟悉這邊,這邊很安全。”
專心抬杠的梁宿一挑眉毛——雖然阿納托利這話應該是發自真心的實話,但畢竟雪國人,標準可能不同。
總之,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有熊摸。符合要求。”阿納托利解釋了這麼一句,但事情變得更可疑了。
連梁語都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怎麼商量的?”
阿納托利說得詳細了一點:“他昨天很忙,所以窩隻是把行程說了個大概,確定不會由危險。”
梁語繼續問:“所以行程具體是……?”
“徒步。”
梁語沉默了。
燕送舟和燕留風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兩人指著窗外越發密集的樹木異口同聲問:“在這兒?”
阿納托利篤定地點點頭。
這下大家都不淡定了。
目光齊齊彙聚。
但因為阿納托利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有他在,有梁宿他們在,怎麼可能出得了什麼事?
所以他沒說什麼,隻是一副這很平常、很合理的表情。
其他人隻能沉默地繼續看著他。
有的是純震驚。
有的是在思考怎麼在不明顯的情況下保護其他人。
沉默中,已經很久都沒什麼存在感的厲寒昀突然開口:“我好像看見熊了。”
阿納托利的回答脫口而出:“不可能。”
答得太快。
略顯可疑。
楊八葉眯著眼睛,確實看到了樹林裡隱約有揮手的黑影——很高,不太像人。
這種情況,這個環境,是熊的概率是蠻高的。
不過阿納托利是本地人,又很有把握的樣子,他說不是應該就不是。
不過出於好奇他還是問了句:“為什麼不可能?”
阿納托利沉默了。
這讓事情變得更加可疑。
梁宿飛快接話:“不是熊是什麼?這其實是西伯利亞大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