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次三番、突然襲擊的,終於是沒什麼人杠她的戰鬥力了。
而且話題也總算開始往正常或者說唯物的方向走。
可喜可賀。
嚴又想跪下給梁宿來一句真情實感的“你是我的神”,觀眾們也急於對著梁宿的臉扣一波“666”。
還好,大家的思維其實都差不多。
嘉賓們的Gopro的鏡頭逐漸從死蛇那邊聚集到了梁宿身上,有的甚至還來回晃了兩次。
梁宿聳聳肩,摸了下鼻子。
那表情顯然是在說——
又不是第一次看,不用那麼大驚小怪。
厲寒鳴現在多少是有點迷弟心態在的,這會兒終於是鬆開了捂著厲寒昀的手:“好準。不愧是你。”
梁宿驕傲接受:“那是當然。”
如果是原本的程昱在,這會兒必定會跟著誇幾句。
但現在這個假冒的程昱不會,也沒這閒心——這些取代原主的偽人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感情也有一定認知,但終歸是有局限的,很多東西需要現學。
厲寒昀也就算了。
他學習的時間算是比較長的,多少有點貼近人。
但程昱還不夠擬人。
麵對現在的情況他本來就做不出正確判斷,更不會上前和厲寒鳴一起誇讚梁宿。
他隻會簡單地把梁宿的行為定性成“恐嚇”。
或者說殺雞儆猴。
總之,不管梁宿有沒有這個意思,至少最終效果稱得上一句立竿見影。
程昱直接老實了。
移開目光不再看梁宿,並且不自覺地咽了下唾沫。
程宇星姑且還沒發現程昱的異常,反應半天“呃”了一聲。
“程哥再給我一個創可貼唄,”梁宿沒事人一樣繼續剛才的話題,“你之前給我那個被我一起丟出去了。”
“哦,好。”回神的程宇星重新翻找自己的包。
“怎麼了?你們在驚訝什麼?森林裡有蛇很正常嘛。”梁宿看了一圈其他人,然後抬著頭往樹頂看。
心裡暗暗考量,自己要是爬樹上去拿刀會不會過於離譜。
程宇星把創口貼遞給她。
梁宿把已經快愈合的口子包起來,在她剛刀了一條蛇的前提下,她貼創口貼的行為顯得格外喜感。
程宇星沒忍住還是問了:“這真的正常嗎?”
顯然。
這是想問梁宿這戰鬥力正不正常。
但也可以理解成問蛇的存在這不正常。
阿納托利心知肚明,但作為雪國人,理解錯了也是不能避免的事。
所以,他點點頭對程宇星解釋道:“正常。
而且這邊的毒蛇不少。
剛才大家看見的竄來竄去的黑影應該就是這個。”
“蛇會飛嗎?”
“蛇確實不一定會飛,”梁宿還抬著頭看樹乾,“但這地方動物多,換了其他動物也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啦。”
她決定放棄。
沒刀就沒刀吧,反正也是節目組準備的。
收回目光的同時有意無意在厲寒昀身上掃過:“你剛才也看見了對吧?”
短暫地眼神對峙後,對方點點頭:“對……
應該就是你說的那樣。”
梁宿滿意了。
之後再有亂七八糟的黑影通通按小動物處理。
一旁的阿納托利很是上道。他主動走到樹邊,然後給了樹兩腳,試圖把樹乾上的匕首晃下來。
其餘人默契後退。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刀掉下來插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