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配置也很對勁。
一個近戰。
一個遠程。
很合理。
現場和彈幕都沒有人提出異議。
——至少大部分人的認知是這樣的,隻有跟著進過副本的幾個人才知道,與其說梁宿說遠程不如說她是刺客。
沒準也可能是狂戰士更貼切?
反正她的舒適區不在遠程,她的舒適區應該是為了保護隊友把所有敵人都殺了。
而現在,梁*暗殺把所有人都殺了*宿已經和阿納托利到了那一隊人的位置。
果然就像他們聽到的一樣——
四個看上去裝備還不錯的雪國男人罵罵咧咧往前跑,腳下深一腳淺一腳。
有人開路。
有人斷後。
還有一個人背著個負傷的在隊伍中間。
此時此刻,斷後的那個大胡子正胡亂揮著電鋸、爆著粗。
說實話。
比起預想的偷獵者、雇傭兵,這四個人的真實身份顯然要無害很多。
不過所謂的幽靈倒確實很有存在感。
在確認了這隊人威脅性約等於無時,梁宿的目光轉向了落在最後的大胡子後麵。
——那方向莫名起了霧,而且隱約能看見幾個逐漸飄近的白色光點。
除此之外看不出不對。
“彆擋路!天殺的!”為首穿衝鋒衣的男人大叫一聲。
那雙眼充血的樣子,搭配著手裡的槍和瑞士軍刀,看著很是唬人。但他實在年紀不大,又身形瘦削,即便這樣也隻像隻走投無路隻會呲牙的小獸。
“真浪費啊……”梁宿這麼說著向前跑去。
她說得是華國話。
那隊人沒聽懂。
而在這種環境下,不熟悉的語言隻會加重這種環境帶來的不安感。
衝鋒衣男又罵了幾句粗話給自己壯膽。
顯然。
他和他的隊友都沒想到會遇上其他人。
更沒想到這一男一女不是單純的過來查看,甚至也不是針對他們過來查看的。
“放手。”阿納托利喊了一嗓子。
他剛才沒有對梁宿所說的“真浪費”表態,但他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那些武器給這四個人真是白瞎了。
在梁宿躲過衝鋒衣男人毫無章法的攻擊,並打落他的軍刀據為己有後,同樣往前奔跑的阿納托利接手了他的槍。
“放手!”他又喊了一嗓子。
有點多餘。
因為梁宿這會兒已經成功在搶到大胡子手上電鋸的同時把大胡子放翻了。
“你這樣是砍不準東西的。”梁宿調了下電鋸檔位。
聲音更大了。
轟鳴聲把地上的大胡子震傻了,他支支吾吾,眼睛因不可置信瞪大。
“看好了,電鋸是這樣用的,”說著梁宿就喊著騷話往幽靈的位置去了,“時代變了鬼鬼!”
也就是配合行動的人是阿納托利,不然怎麼也得憋一下笑。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遲疑了一下。
畢竟近戰的武器全被梁宿拿走了,他手裡就一把槍,所以隻能由他遠程策應。
嗯……
順便還得由他安撫目瞪口呆的幾個同鄉。
雖說他的安撫也很粗暴,就是對著他們大喊一聲“彆亂跑”。
再回頭。
梁宿已經衝進了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