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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嚴又來說,就算他注意到了那賬號的Id他也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就是了。
他最多是想“要麼把這人挖過來吧”。
因為在一通思維暴走後,嚴又已經開始後悔剛才怎麼沒注意一下這個人才了。
不過這都不影響他繼續看攝像那邊傳回來的畫麵。
這會兒的畫麵已經從周遭的環境落到了環境中的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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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看上去挺和善的。
至少隻看外表,他不像那種會會毫不猶豫在給新生兒洗禮的時候會直接泡冰水裡過一遍的牧師。
但在眾人進入“小木屋”後,他的生猛逐漸顯現。
嘭的一聲。
門關了。
梁宿抱著手看向安德烈:“這樣看上去很像反派。”
“如果我是反派,那我應該把你關在外麵,”牧師語氣平靜,但鬥嘴完全不輸,“而不是在有人推門時讓你們脫離戰鬥狀態。”
梁宿理直氣壯:“所以我說的是'看上去很像'。”
“你的幽默感不錯。”
“雖然你在誇我,但你最好解釋一下你今天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安德烈招招手:“這個嘛……”
語氣有些糾結,但他的表情的意思很明顯——
接下來的部分最好是私聊。
梁語把Gopro拆下來交給燕送舟,然後就和梁宿一起跟著安德烈上樓。然後,燕送舟又轉手把Gopro給了厲寒鳴,和燕留風一起圍著阿納托利說話。
隻留下幾個懵得不行的的、已經隕落得差不多了的唯物主義戰士。
他們都看著厲寒鳴。
厲寒鳴心裡苦。
甚至有一刻羨慕起了選擇洗去自己記憶的程宇星。
而樓上的梁宿、梁語看到了更多的白種人老頭、老太太。
這幾個人顯然不是一個國家的。
有的鼻子大。
有的下頜突出。
有的頭禿。
隻是梁宿對白種人的認知也就到這兒了,大概能分辨出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但分不出誰具體是哪兒的人。
梁語比她好點。
但也就好一點。
不過分不清也無所謂了,就現場這個國籍的豐富程度來看,想要完全無障礙溝通恐怕還是得用英文。
“不用擔心,你們可以說華國話。”安德烈走向了老人家天團。
所謂風水輪流轉。
記憶完整前是梁宿有恃無恐,賣賣萌就可以讓梁語幫自己溝通發言。但現在不一樣了,好妹妹好整以暇,再不想做隻能自己做了。
梁宿聳聳肩:“所以說,你們這是在試探嗎?”
一句話給老人天團乾沉默,梁宿覺得自己心理平衡多了。
“比如不太放心夢浮屠他們,或者不太放心我們這些由它選擇的棋子……今天是想試探一下我們的能力?”看對麵幾個人表情越聊越精彩,梁宿惡趣味地笑了笑。
也不算她過分。
這反應不正好說明他們確實沒往這方麵想過嗎?
“咳咳,”一個穿衣風格很英倫的老頭開口了,“其實是這樣的,如你們所見,這裡集中了很多鬼怪,我們需要更多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