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孩子,失去的滋味還不如從未出現過,而陸斯延也不知道他又該怎麼去勸又再次失去至親的女孩。
“老板,如果要做減產手術的話,需要趁早,危害小恢複快。”女醫生本著職責出聲提醒。
因為從醫多年,多胎的危險指數有多高,沒有人比她們婦產科醫生更清楚。
或許有大多數孕婦們會平安誕生新生命,但也有許多根本就承載不住的孕婦們,因此大出血丟了性命。
該說的,她們要說。
而怎麼去做,全憑家屬來抉擇…
此時,陸斯延無法一意孤行,他需要先和顧嘉怡商談,他拿著報告單側過頭看向也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三個女醫生,安排著:“你們先在這住下,需要什麼和外麵的人提。”
說罷,陸斯延便拿著b超單回房間了。
可他剛一進來關上門,就見顧嘉怡將衣角鋪平,緩緩下了床:“我剛才看見了。”
男人知道她機靈,什麼事都瞞不過她,邁步走了過來低頭看著顧嘉怡,猶豫的問:“你是都想要?太危險了,我們要兩個就足夠了。”
“再觀察兩天吧。”女孩摸著自己的小腹,沒把話給說死了:“如果我真的無法生下他,那就做手術吧。”
顧嘉怡是愛孩子。
更愛她和愛人的孩子。
但她要為之搭上命,再也看不見天明天昏,再也看不見摯愛和摯友,顧嘉怡她想她亦是不情願的。
會有母愛,可也有自私。
兩周不長。
就交給老天吧…
男人知道她在難過,畢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連生子這件事都不是個順心的,或者說這種抉擇對顧嘉怡而言是最難的。
但她就是無法逃避。
陸斯延一把抱住了顧嘉怡,抱的很緊,不想再出聲強迫她,也不想再讓她傷心,輕拍著女孩的後背,柔聲道:“好,那我們就再等等。”
後者不言,卻用力回抱住了他的腰身。
就這般,兩人又抱了好久,某人才談起正事:“今天晚上你先去總部住好麼?我想在這招待些客人。”
“陸斯延,你彆瞞我。”
誰料,聽到這話的顧嘉怡竟瞬間鬆開了陸斯延,抬頭望著男人的下頜線。
而與此同時,陸斯延則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也垂下眸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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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彆墅一樓的傭人們正熱火朝天的準備著晚宴,院中的氣氛亦是,就連陸斯延的一部分黑手黨手下也插了手,齊齊布置著桌椅搬出好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