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你的了,我要讓尤金叫醫生過來一趟。”此時,看見某人眼睛都紅了的顧嘉怡是真著急了。
可陸斯延卻用手臂圈住了她的細腰,嗓音啞啞的開口道:“原來愛一個本來就很好的人,就會這麼幸福啊。”
這話並不長,卻字字幻化成了重錘,在一下下敲著顧嘉怡的心。
然而就在她微微怔住的時間,陸斯延已經就著她的手把水給喝了。
許是男人對浪漫過敏,又笑望著站在麵前的女孩要求道:“給我唱個歌聽聽。”
“神經病。”顧嘉怡瞪著他。
可裝沒聽見的某人又道:“跳個舞也成,沒準我看的儘興頭就不疼了。”
說的挺好的。
至少女孩聽完,她就拿著杯子掙脫開腰間的那隻大手轉身走了。
而坐在床上的陸斯延他便望啊望,瞧啊瞧,是怎麼看都看不夠,看著燈光下的小姑娘在重新給他倒熱水。
賢妻良母?
想到這陸斯延蹙眉,有些唾棄自己,唾棄自己為什麼要用賢妻兩個字去形容愛人,因為這前兩個字,陸斯延莫名有些反感。
顧嘉怡。
是陸斯延他的摯愛亦是生生世世的妻。
但她用不著去變成賢妻。
因為顧嘉怡是顧嘉怡,才是陸斯延他想要的……
這晚兩人睡的很早,除去某人又喝完一杯滾燙的熱水外,兩人便早早洗漱好上床躺下了。
當然,那時外麵的尤金等人也早已離開了,沒人吵也沒人鬨,隻有床上抱著女孩的男人在不停提要求。
一會兒要顧嘉怡唱首情歌,一會兒又要她唱首法語歌,被磨的沒法的顧嘉怡隻好照做,可一唱完,男人卻嘟囔著裡麵沒聽見愛這個字……
精神病。
給顧嘉怡氣的後來也不慣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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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十點多—
秋意漸濃,微風拂過,漫山遍野的楓葉沙沙作響。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傾灑而下,在路過的兩人身上交織出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一會兒到了想哭就哭。”隻見陸斯延邊帶著顧嘉怡緩緩往半山腰的墓地走去,邊嘴硬心軟道:“管他們喜不喜歡,開不開心,我不想讓你憋出毛病來。”
旁邊踩著落葉的顧嘉怡則是握緊了男人的大手,側仰著頭看他,淺笑:“我真知道了,你都快念叨一個小時了,快歇歇嘴吧。”
“嫌我煩了?”陸斯延腳步頓住,站在山間小道上盯著女孩問。
可明明是一句問話,但在看到顧嘉怡要開口的時候,陸斯延竟又打斷了她:“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說罷,男人就抱起女孩去旁邊的石岩上坐下了……
與此同時,隻見兩人後麵跟著的二十幾個壯漢也都停下了腳,紛紛望著他們老大正細心給坐在腿上的嫂子喂水,隻覺當下他們真是一群超級亮的大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