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能到聖都來的折子都不是小事情,哪裡耽誤的起。”張升苦澀的搖搖頭。
周文永笑著拍拍手,門外很快就進來了一名小太監,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後就無聲的退了出去。
“話是如此沒有錯,但是閣老,您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越是如此,越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這聖朝還是離不開您呢。”周文永親手打開食盒,“這可是高參......”
張升麵無表情的打斷了他的話:“殿下來傳話不是說陛下有事情要交代嗎,這參湯是陛下吩咐的嗎?”
周文永笑著給張升盛了一碗:“您是長輩,長輩熬了個大夜,我關心關心長輩,也很正常吧,我大聖朝就是以孝治國啊。”
“我們是君臣,況且現在陛下龍體欠安,太子監國,我覺得我們之間不能走的太近,這個道理殿下應該懂得吧。”
“閣老,您多慮了,我真是遵父皇和太子的令,來找閣老議事的,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在議事的時候和閣老喝一碗參湯,哪裡就有什麼閒話啦。”周文永將參湯放在張升的桌前,“閣老,您真是想多啦。”
不過周文永很快就繼續開口:“但是可能也不是閣老想多了,說不定有的人知道了會在這件事上麵做文章,閣老啊,不瞞您說,我倒是也挺想看看誰會在這種事上麵做文章呢。”
“誰要是做這種文章,就是挑撥我們皇家感情,就是該死!”
聽到周文永這惡狠狠的語氣,張升覺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這時候才認真的重新審視起眼前的二皇子來。
“我是當朝的皇子,您是當朝的閣老,不過就算不是您,我和彆人親近,在這個關頭自然也會有人做文章的,但是嘛,我雖然是皇子,但是皇子就不能見人了?皇子就不能和彆人親近了?”
“雖然父皇現在身體不好,但是有大哥正位東宮,如果說就是因為我們在一起喝了一碗參湯,就讓人議論紛紛,閣老您說,他們是不是該死?離間天家骨肉,想要踩著我們兄弟博取清名,哼,就該被千刀萬剮。”
“所以啊,閣老,我們隻要做到堂堂正正問心無愧就行。”
周文永又笑著將參湯往前推了一推。
張升沉思一下緩緩的端起參湯喝了一口,溫熱的湯汁入口,確實一下子減輕了疲憊。
但是張升突然感覺到不對,這二皇子說的大義凜然,其實巴不得有人彈劾他,最好是東宮的人出手。現在陛下身體不好,心中的念頭隻有家國平安,隻要二皇子把自己哭的委屈一點,陛下一定會震怒,那東宮那邊......
張升也不想在深入想下去了,放下參湯決定直接講起正題:“陛下有何吩咐,還請殿下傳達。”
“你啊。”周文永笑著搖搖頭,然後也是終於講起了正事,“陳國派遣使團來我聖朝。”
“朝貢啊。”張升點點頭,“這也算是喜事,由殿下來傳話的意思是,接待使團是由殿下和臣負責了?”
周文永從懷中掏出一本金邊的奏章,遞給了張升:“這是陳國遞交的國書。,而且這次陳國使團的代領人是,陳國太子,呂紹武。”
太子親至?
張升頓感不對勁,伸手接過那本金邊奏章,翻開第一頁就是:
“陳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