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說朕這位置該傳給誰來坐啊?”
隨著一聲清脆的落子聲,徐夫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陛下,老夫向來不參與政事,對於這些事情自然一無所知。”
周世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絲威嚴,他平靜地回應道:“你這個老家夥,朝堂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官員都是出自你這文竹院,難道你連一點意見都無法提供嗎?”
徐夫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陛下啊,老夫已經多年未曾踏出文竹院一步,您心中應該十分清楚吧?”
在文竹院外,常年駐紮著一支羽林衛小隊。
周世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追問:“以夫子的本事,朕怎會知曉夫子平日裡究竟在做些什麼呢?”
關於文竹院的夫子,一直以來都充滿了神秘感。傳聞中,夫子修行儒家之道,以天下學子的浩然之氣供奉自身。然而,由於夫子從不涉足朝堂與江湖之事,也無人敢輕易前來挑戰。畢竟,若有人膽敢擅闖聖都文竹院,恐怕尚未見到夫子本人,就已被羽林衛先行擒獲。因此,江湖之中並無夫子的傳奇故事流傳。
“陛下,該你落子了。”徐夫子輕聲提醒道。
周世龍緊緊地盯著棋盤,眉頭微皺,仿佛在思考下一步的走法。他雙指輕輕捏住一枚棋子,緩緩抬起頭看向徐夫子,問道:“你這讓牛三進文竹院的想法,是夫子自己的,還是太子和你說的?”問完之後,他將手中的棋子落下。
徐夫子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才是陛下真正的疑惑吧。”他接著解釋道,“老夫的確收到過太子的一封信,但老夫並沒有拆開過。至於讓牛家小子來文竹院,與你們皇家並無關係,老夫隻是出於對老夫首席弟子的考慮。”
周世龍凝視著徐夫子的眼睛,沉默良久,似乎想要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直到徐夫子再次落子並喊出一聲,周世龍才回過神來,淡淡地說道:“隻要人在聖都,都一樣。”
然而,徐夫子卻搖了搖頭,堅定地反駁道:“可不一樣,人在我文竹院,和在聖都當然不一樣。”
皇帝沒有再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棋盤上的局勢,陷入沉思。
片刻後,皇帝輕輕地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不下了,朕要回宮了,這棋一時半會也下不完。”
他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塵土,然後轉身離開了。
......
“藥山就在前麵了。”
夏芸的鼻子裡已經充滿了各種各樣草藥的味道,而眼前也出現了一座鬱鬱蔥蔥的山峰,這讓她疲憊不堪、氣喘籲籲的身體瞬間變得興奮起來。
就在這時,從遠方傳來了一股令人震驚的氣息,緊接著一道刀光衝天而起,隨後陳小飛用內力發出的怒吼聲響起:“藥山的人呢?快來救人啊!”
夏芸加快腳步,迅速趕到藥山門前,發現山門前隻剩下陳小飛一個人坐在地上。
夏芸已經累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焦急地問道:“牛三呢?”
陳小飛指了指山上回答道:“他已經被藥山的人帶走了。”
夏芸疑惑地看著陳小飛,臉上是因為一直趕路而泛起的紅暈,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陳小飛看向夏芸,隻見她那巴掌大的鵝蛋臉上彎眉下的那漆黑澄亮的杏眼更加的晶瑩剔透,臉上的淺淺梨渦配合上點點紅暈,在兩縷發絲的輕柔下,平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