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四四方方立在二樓大廳的正中間,不對,這應該是整個酒樓的正中間。二樓的四方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很整齊的同時照射到水缸中間。
陳小飛心裡一顫,這酒樓在做法?
趕緊將手指上的水漬在衣服上蹭乾,然後又快步走到水缸邊,再次低頭看向水缸裡的水麵。月光下,他看到了水缸底部的景象,有個娃娃沉沒在水缸底部,正麵朝上。
這個娃娃看起來非常怪異,不僅臉上沒有任何五官,身體也是赤裸的,隻有一頭長發披散在背後。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這個娃娃就這樣牢牢的貼在缸底。
陳小飛隻感到一陣瘮得慌,實在是有些想不通此時詭異的景象。
牢牢記住這個水缸的位置和娃娃的模樣,於是毫不猶豫地從二樓翻下回到一樓。
當推開後廚的門時,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麵而來。這股味道像是長時間沒有通風的陳舊氣息,不用看就可以猜到,這個後廚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
這意味著這家酒樓可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正式營業了。
本來沒有什麼感覺,自從看見那詭異的水缸和娃娃後,陳小飛已經是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了,趕緊從窗戶又重新翻了出去。
再次站在外麵看這座酒樓,已是越看越滲人。
是某種儀式?還是就是酒樓老板自己做的迷信?
還沒等陳小飛再細想,突然朝著一個方向看去:“有人來了。”
重新隱入黑暗,開始撤離。
果然就在前後之間,一位看上去和昨晚那個神秘男人相同裝扮的男人就來到了酒樓麵前。同樣的黑袍將全身覆蓋住,完全不看不出身形和容貌。
“沒人?”黑袍男人站在原地試圖捕捉陌生人的味道,可還是沒有收獲。
沿著酒樓檢查了一番,就在一樓的一扇窗戶麵前停下。黑袍男人伸出手去推了一下,窗戶直接被推開,那根本來用來栓住窗戶的木棒就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有人進來過了!”
黑袍男人心急如焚,第一時間翻進酒樓,身手矯健從樓梯跑上二樓,仿佛對這裡熟悉無比。他沉重的腳步完全不顧及陳舊破敗的樓梯,發出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響徹整個酒樓。
來到二樓後,他徑直走向正中間的水缸,小心翼翼地探頭查看缸底的娃娃。看到娃娃安然無恙,他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黑袍男人開始仔細檢查酒樓的每個角落,但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除了那根被遺留的木棍。
陳小飛遠遠地蹲在一處閣樓樓頂,將酒樓前發生的一切都儘收眼底。他清楚地看到黑袍男人如何通過他撬開的窗戶進入酒樓。
一陣惋惜,光在想那個詭異的水缸和娃娃,忘記恢複作案現場二樓。
等了許久,黑袍男人終於從酒樓正門走出,然後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
陳小飛抓住機會,默默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