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客邪魅一笑:“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聽是當今二皇子負責接待使團,這可是儲君才能做的事情啊,你是不是當今聖上有了彆的心思?”
攤子老板趕緊後退了幾步,與遊客拉開了距離:“這話可不能亂啊。”
使團緩緩經過攤子往前,老板就算對陳國有些不屑,但是麵對這護送車隊的軍伍,還是沉默了下來。
當年,北元入侵陳國,要不是聖朝出手將北元打退,陳國就已經滅國了。從那以後陳國成為了聖朝的附屬國,每年都會向聖朝納貢,來保證自己國家的太平。
等車隊過了之後,攤子老板這才輕聲開口:“怎麼今年這納貢的東西少了這麼多。”
每年納貢的車隊都會從這裡經過,所以老板一眼就看出來今年東西少了很多:“這陳國不是來請罪嗎?怎麼賠罪賠的東西還少了?”
遊客驚訝的看著老板:“你還能看出來這些?”
“你看著吧,這陳國使團這次絕對不好過。”老板又把攤子重新往外麵移了出去,“我們聖朝幫了陳國,讓他們安居樂業這麼久,朝我們上貢這不是應該的嘛。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賠罪還這麼沒有誠意,你就看著把這一次這陳國使團絕對不好過。”
遊客笑了一聲,然後和老板告彆:“果然聖都的人見識都不一般,但是這一次是誰不好過還真不準啊。”
老板朝著遊客的背影呸了一口:“自己是哪國人都不知道,我聖朝會不好過?要我直接把這陳國滅了多好,看著就糟心,又不是我聖朝的兒子,還想占便宜?”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這是聖朝立國以來,在沙場上百戰百勝,和強大國力帶給聖朝子民們的驕傲。
儘管可以暗地裡罵幾句做錯了事情的皇帝,或者罵幾句那些貪官汙吏,但是對於國外的人,聖朝百姓向來都是用鼻孔看他們。
就像這次陳國太子進聖都請罪,就算他是怎樣宣揚自己是如何委屈,自己陳國是如何弱,這都不會引起聖朝百姓的絲毫同情。
陳國使團輕車熟路的進入到專門給使團設立的驛館之中,等待著聖朝的召喚。
......
“你明明已經都快要死了,為什麼還一直練劍。”
就在收拾完東西要離開晉州之前,秦九一依舊又練了一遍劍法這才收手。
夏芸很不解,這個人明明隻有不到10的壽命,明明越動用內力就會越讓自己死得快些,可他依舊沒有放棄練劍,就像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命一樣。
秦九一擦乾淨了自己臉上的汗,然後露出一抹笑容:“如果我沒有被師父帶回去,我應該也早就餓死了,既然我已經找到了練成這套劍法的門路,當然要多加鞏固,這樣師父才能看的更清楚些。”
“可是你師父救了你們,也隻是讓你們練一套她自己都沒辦法掌握的劍法,這本也就是死路一條。”夏芸還是不理解,就算是給了你一口飯吃,不過隻是讓你當一個試驗品,就是死的方式不一樣。
秦九一反駁:“當然不是,至少這套劍法是真的能讓惹上巔峰。我隻是練成了一半,就已經能站在下第一麵前了。隻不過是我賦和悟性太差了,若我能早些領悟,其實我們幾個人都不會死。”
“就算你現在隻能再活幾了,你也一點都不恨她嗎?”
秦九一搖搖頭,臉上竟然是一副滿足的微笑:“師父又沒有騙我們,這套劍法的確是世間最頂尖的武學。既然這機會在我們眼前,是我們自己沒有把握住,那和師父又沒有關係,她不也在和我們一起練嗎?但是我既然能僥幸走的比師父快了幾步,自然要把這幾步給師父補上,以她的實力應該就能很快學成這套劍法了。”
“你不怕死?”這話是陳飛問的,他剛剛收拾完東西,準備喊上倆人出發,就聽到了前麵這一段話。